“我知道,但這種事別讓鳳兒知道。”他有他的無奈,他自己的手段,他有他想守護的人,她知道,她明白。
“小雅……我想回長安一趟,這一走,可能會給整個家帶來變化,但我儘量不讓這種事發生。”
“……回長安?那是你的故鄉?”詐死、長安、那種神秘感。仔細看著錢少的雙眼,蘇寧能感覺到這次的分離非比尋常。
“小雅你不是曾經好奇我是誰嗎?”輕輕點了懷中人的鼻尖,錢少笑看蘇寧一臉擔憂道。“我其實姓李,名瀚羽,我們的女兒名字已是暗示,她不叫錢仙鳳,而是李仙鳳。”
“——!!李……”李姓、來自長安、仙鳳!他曾經忌諱別人猜測他的身份,她曾試想過他可能是哪位高官出走的大少爺,可能是含冤的逃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是皇族之人,當朝失蹤多年的皇子!
見蘇寧一臉難以置信,錢少心中打著小鼓連忙捧起妻子的粉頰輕聲哄著:“小雅,小雅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永遠是你的錢少,不管我的身份為何,我永遠都是錢少呀。”
“殿……夫君為何回長安?”是啊,不管他身份為何,他永遠是錢少,那個孤單流浪的錢少,她的夫君。思慮了稱呼,蘇寧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在她眼中,她看到的仍然是眼前這個人,而非身份。稍稍鬆了口氣,錢少習慣性的拉過蘇寧的玉手讓她靠著他:“我有個禽獸不如的父親,他殺了我的伯父叔父,甚至連我的母妃也不放過。我恨他。”
“…………”靠著錢少,蘇寧反握丈夫的手。仇恨自己的父親,那是件多麼悲哀的事。皇權爭鬥,一直是皇族難以避免的禍事。“父親作為如何,都畢竟是你的父親,我的錢少不應該擁有仇恨。”
“我知道。”他的小雅總是那麼善良,因為這樣才願意嫁給身份不明的他。“這次打算回長安是因為他有難,我不想和他一樣無情無義。救他的命算報答生育之恩,我就馬上回來,小雅你放心,我不會把他帶回來不會讓他知道我們在哪。”
雖說是仇恨,但是關愛更多,血濃於水的親情不是說斷就能斷。錢少行事隨性,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對於皇上,是仇恨多還是關愛多。
看著錢少一臉保證擔心蘇寧不高興,蘇寧輕笑。未來會面對怎樣的變數,她心中有低,她的錢少有情有義,此行勢在必為,作為妻子她只有支援:“此行風險極大,你自己當心。我會帶鳳兒和父母先躲起來,不必為我們掛心。”
“哈,得此賢妻,夫復何求!”不愧是他的小雅,心中一樂錢少挑起蘇寧的下巴湊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動作,雖是幾年的夫妻蘇寧面上一熱避開錢少,硬是將話題拉回:“此行不知得多久,你若回來先到蘇家,我會安排人接應。”
輕輕啄吻愛妻泛紅的臉龐,意猶未盡的將她緊擁懷中。此次一別,風險難料,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在走之前我想看看鳳兒,這幾日她死了爹一定很難過!”
☆、回到起點
蒼穹如墨寂靜幽,花間輕風人獨立,效仿曲奏不成聲,一片碧葉寄相思。
經過幾日的調養冬雪的身體已好得差不多,暗夜難免,獨自在花園中學著桑落用樹葉吹奏。以前聽桑落吹奏看上去似乎很容易,如今一試更加覺得他對音律真的很有天賦。
“也不知道桑落如今在何處,是否安好……”想見他,腦中忽然閃過一念,冬雪才發現如今她其實跟錢少差不多,對許多人來說是個早已死去的人。她死而復生是個意外,如今可以順勢隱於暗處幫助桑落。
可是,能做些什麼呢?自小跟在開陽身邊,冬雪知道開陽喜歡謀略佈局不戰而屈人之兵,雖然從未見過他親自動手,但他的實力絕對在陬月之上。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