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一些的,不過他還是按部就班的就來。顧淮越低低嗯了一聲,“我車在附近,馬上就到學校了,你出來吧。”
因為不是高峰期,所以路上車輛不算多,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民政局。
嚴真的手抓著外套,等她反應過來時,那一片已經起了褶皺。說不緊張是假的,可是問她緊張什麼,她也不清楚。車子已經安穩地停進了停車位,顧淮越率先下了車,替她開啟了車門,嚴真咬了咬唇,下車。
拾級而上,民政局的大門近在咫尺。走在最前方的顧淮越忽然停了下來,他微一偏頭,正好對上嚴真抬起的雙眸。
他的眼神平淡如水,此刻的動作卻不符合他以往雷厲風行的作風。
“我們進去?”他問她。
嚴真凝視他幾秒,而後點了點頭,“好。”
今天的人並不多,在辦公大廳面前,嚴真看到兩對男女從裡面走了出來,第一對喜氣洋洋的出來了,臉上的笑容可媲美手中那個紅本的耀眼,另一對則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樣極端的反差讓她覺得有些好笑,總有些人幸福的同時,另外一些人在不幸。
東西齊全,手續就辦的很快,九塊錢的工本費遞上,換回來兩本熱騰騰新鮮出爐的紅色結婚證。
嚴真掀開一看,剛照的照片完好地貼在了那裡,照片裡的兩人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平靜。細看之下,她還帶了點兒笑意。
莫名的,嚴真撲哧一笑。
“怎麼了?”顧淮越問。
“我只是想起我父親說過的一句話。”在他的直視下,嚴真有些臉紅地說,“他說,在他們那個年代,照的最好的照片就是貼在結婚證上的這張。”
顧淮越聽了不禁微微一笑。
晚飯是在顧家吃的,這是老爺子和李琬兩人的共同要求。婚禮暫且不辦,但是一起吃一頓飯總是要的。
男人們在樓上談事情,李琬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摸著一本結婚證喜不自勝。這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啊,這個她強烈要求大兒子休的假果然沒白修。
另一本則拿在梁和的手裡,她小聲嘀咕:“速度比我們還快。”
嚴真笑了笑,李琬不禁一嘆:“總算了了我一件心事。”
“那結婚之後,嚴……二嫂,也跟著一起去B市嗎?”梁和忽然問,嚴真和李琬具是一愣。
還是李琬先反應過來,嗔怪她道:“好好叫,什麼嚴二嫂,不許掛姓。”
梁和吐吐舌頭,看向嚴真,“嫂子,你去B市嗎?”問著,並且眼中有殷切盼望之意。防化團團部離A師並不遠,若是嚴真去了,她倆還真能做個伴。
嚴真愣則是因為,她從未想過要去B市,眼下忽然被梁和提出來,她不知道怎麼說比較合適。
為她解圍的是李琬,“小真就先不去了,珈銘還在這裡上學,你正好是珈銘的老師,留在這裡照顧他也方便。而且淮越總是跑這兒跑那兒的,你去了也難免寂寞。”說完,她試探著問了一句,“怎麼樣,小真?”
嚴真笑了笑,點頭稱好,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吃過晚飯,顧淮越送嚴真回家。一路無言,車子開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停在她的小區門口。
還未待嚴真開門下車,顧淮越說道,“先等一下。”說著一本結婚證和一串鑰匙被遞了過來,她一愣,接了過來。
“我以為伯母要收起來的。”李琬可是把兩本結婚證寶貝的不行。
顧淮越淡淡一笑,“媽讓我交給你。”
“嗯。”嚴真低下頭,笑了下。“珈銘還沒回家麼?”
“回,明天就把他接回來了。”他說,“每月總要去外婆家住幾天,已經習慣了。”
嚴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車裡頓時一陣沉默,嚴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