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激地微笑,很快和他打成一片,在她單純的想法裡,她只是把他當成普通大哥 哥一般對待,從沒有想過別的。可是蘇懷基不這麼想,他接近他們父女亦是有目的的。
未久,他猙獰的面目即浮上抬面,父親對於時空躍進理論的研究為他們父女惹來災 禍,她的父親被囚禁起來為溯族鑽研開啟時空大門之道,而她則被捉去洗腦,強行褪去 她所有的記憶,重新灌入新的記憶。
她掙扎、她哭泣,害怕她會忘掉心裡那個她眷戀多時的人影,更害怕她會忘了他曾 許下的承諾。
萬一有一天他回來接她怎麼辦?
她怕死了失去時違天的感覺,所以她寧死也不願意拔下項煉,因為她知道,就算哪 一天她真的忘了他的臉,她也不會忘記他的身影,即使他在她心中是那麼模糊。
在強烈的暗示下,她失去原有的記憶,變成一尊空有朱璃的臉、內心隨人擺弄的玻 璃娃娃。她以為自己是溯族人,以為自己真是個一無是處的討厭鬼,直到溯族的族長決 定派她潛入時族臥底,才又再一次遇見時違天,遇見她心中那道永遠不滅的影子。
他們安排她撞上他的直升機,而她也真的撞了並昏過去。老實說,溯族也沒把握時 違天會真的會把她從安哥拉帶回臺灣,但他們願意賭,賭她的美貌、賭她對男人的吸引 力。時違天果然被吸引了,但卻是有原因的,因為他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溯族派去的間 諜!
腦中掠過的種種影像使朱璃憤恨地抬起頭來,用最冰冷的眼光看著她等待了一輩子 的男人,所有的羞恥、所有的悲歡榮辱,都在這一刻化為熾熱的烈焰,在她眼中燃燒。
“娃娃?”一直等待她解釋的時違天蹙起眉心,幾分鐘前才平靜的血氣轉而凝聚在 胸口,怵目驚心地看著她臉上的變化。
“我一切都想起來了,很不可思議吧!”揚起一個苦澀的微笑,朱璃的臉上盡是傷 感。“我會殺了我自己,七個字,一字不差,這就是解開暗示的密碼。沒想到我居然蒙 對了,真是諷刺。”
時違天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看著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調侃自己,而他卻一點 辦法也沒有。
“娃娃。”他試著伸出手撫平她的情緒,卻被她躲開。
“別碰我,也別叫我這個外號。”朱璃躲過他的手退後幾步,嬌俏的容顏滿滿是淚 。
“既然你早忘了我,又何必再拿這個你一點都不在意的名字叫我!”
“我不曾忘記你。”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曾強迫自己忘掉,可是他終究還是無法 忘懷。
“你說謊!”她憤怒地扯下項煉,丟回他的臉上,時違天被寫有自己名字的鐵片打 痛了臉,可是無論他再怎麼痛,也比不上掛在朱璃臉上那些無法抹去的傷痕。
“你說你不曾忘記我,但你的承諾呢?”朱璃是痛也是無奈地大叫。“你說會回去 接我,可是你人在哪裡?你的音訊又在哪裡?”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傻瓜。
“你讓我抱著你的項煉一直等、一直等……”等待是一種最磨人的遊戲,她天生沒 有玩遊戲的能力,不像他可以任意糟蹋他人的心意而不愧疚。
“很抱歉我黃牛了,但我有我的苦衷。”面對她的控訴,他沒有資格辯解,只能以 事實打動她。“我不是對你毫無感覺,不是對你不心動,就是因為太有感覺了,我怕自 己會沉淪於和你的歡樂之中,忘了自己身為時族旅長的責任,所以才不敢回去看你。”
到頭來他也只是一個不敢面對自己真實感情的膽小鬼罷了。
“我不懂什麼責任的事,我只知道你欺騙了我。”提到時族,只讓她更加憤怒。
“為了時族,你可以明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