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事在圈裡傳得人盡皆知倒不是因為他師弟的死,而是因為他師弟是個兔兒爺,還曾想強了他。
餘忠眼見話越說越離譜,忙岔開道:&ldo;李爺遠到而來,先進屋裡坐下歇會兒再說?&rdo;
&ldo;不必了。&rdo;李泉顯然是真的被餘錦榮的話激怒了,連嗓音都毫無聲調地冷下來,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色符紙攤在手上問,&ldo;這符是出自餘老爺的手吧?前幾天在觀縣一個車庫裡有兩人被殺,這符落在現場,餘老爺能否解釋一下?&rdo;
餘叢一側目不屑一顧地斜向李泉,根本不看那張符紙,即使看了他也不懂,&ldo;你是警察嗎?先把證拿出來看看!&rdo;
&ldo;餘叢一!&rdo;李泉的眉頭快要打成結,在他看來餘叢一這是對他的故意刁難,頓時印象壞到了極點,覺得餘叢一就是被圈裡傳得再神乎其神也蓋不住這野狗般見人就咬的脾氣。
好在有餘忠打圓場,他把符紙接起來卻是拿給了餘錦榮,再才說:&ldo;李爺,這事恐怕有誤會,我家老爺自太老爺過世已經臥床半年,今天才剛清醒過來。&rdo;可他剛說完,拿著符紙的餘錦榮卻點了點頭。
對於餘叢一大病的訊息李泉很意外,他稍作思忖後問:&ldo;那這符有沒有落入他人之手的可能?&rdo;
&ldo;不可能。&rdo;餘錦榮揚起他被屏風擋了似的嗓門肯定地說:&ldo;他的符從來都是現畫。&rdo;
&ldo;你確定?&rdo;李泉懷疑地確認道。
餘錦榮立即不屑地一瞥,&ldo;你既不信我,又何必問我?&rdo;
李泉噎住不出聲,餘錦榮暗暗地盯著符紙出神。
餘叢一在旁邊感覺聽了一個只有他不懂的笑話,對符的印象他還停留在電視裡穿著黃袍神神叨叨的道士那種型別。此刻三人一本正經地討論起封建迷信,他覺得好笑又無聊,心想一群神棍,然後不想跟著浪費時間地轉身就走,耳朵卻不由自主被灌進了李泉的聲音。
&ldo;七天前,觀縣城裡的地頭蛇大風哥在車庫被車庫的管理員梁文富所殺,致命傷是腹部被捅了七刀,但是他的頭頂、眉心、舌頭、喉嚨、胸口、肚臍、下身各被刺了一個綠豆大的孔,共七個。&rdo;李泉說了一半頓了一下,&ldo;梁文富對殺大風哥供認不諱,卻說清這七處刺孔,而和符紙一起發現的還有這塊手錶。&rdo;
餘叢一懸而未決的腳步突然停住,回頭看過去,李泉掌中的手錶不偏不移地撞進他眼裡。
&ldo;符紙當時被這塊表壓著,你們見過這塊表?或者聽說過王徵嗎?&rdo;
餘叢一兩步跨回去搶過李泉手裡的表,看到手錶背面刻著的&l;王徵&r;二字,他問:&ldo;這是哪兒來的?&rdo;
&ldo;餘老爺見過這表?&rdo;李泉驚喜地看著餘叢一。
餘叢一的指尖磨著表上的名字,整顆心地提了起來,&ldo;你剛說命案現場?還有誰死了?&rdo;
&ldo;就觀縣的地頭蛇大風哥和一個管理車庫的老頭。&rdo;
餘叢一聽到完全不知道是誰的人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提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他確實認得這表,因為這表是他買的,買給他二弟18歲的生日禮物,因為摔過一次把後蓋劃裂了,他二弟說什麼也不肯換,還直接在裂紋上刻了他的名字,戴了十年,也在他眼前晃了十年。頓時手錶在他手裡捏緊,他二弟那麼寶貝這塊表不可能隨便掉在什麼地方,剛落回原處的心又揪起來。想到那人走時的決絕和看向他時彷彿此生不見的眼神,他沒有料到他們真的就那樣&l;此生不見&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