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飛簷走壁,來去無蹤,”微微一頓,宋譽才滿含深意地看著傅傑,緩緩道:“更可以殺人於無形!”
“什麼?”傅傑渾身一震,驚懼地看著宋譽,不安地嚥了一口唾沫。
此時此刻,傅傑只覺置身於冰窟之中,渾身冰冷麻木,而面前的宋譽仿若毒蛇一般,讓他渾身汗毛乍豎,不敢妄動分毫。傅傑很清楚,雖然宋譽沒說,但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要他想,取自己的性命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費事多少。
“傅公子,咱們言歸正傳,一會談完了正事老夫便引你去見宋琬。”宋譽淡淡一笑,空氣中那壓抑的感覺頓時散去不少,讓傅傑心中莫名一鬆。
“好,宋先生請說。”連驚帶嚇,傅傑的膽色與高傲俱已不再,終於完全被宋譽掌控了主動。
……
晉陽,皇宮。
“報——”
一聲長喝將高長恭自沉思中驚醒,抬頭看看窗外,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高長恭才朗聲道:“何事?”
“皇上,秦瓊將軍求見!”
“秦瓊?他怎麼突然回來了?”高長恭疑惑地皺起了眉頭,略微沉吟片刻後才道:“請他進來!”
“吱呀”一聲,御書房房門洞開,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便見秦瓊走了進來。
“秦瓊參見皇上。”
一進門,秦瓊的身子便是一個踉蹌跪倒在地,聲音更是沙啞刺耳。眼前的一幕嚇了高長恭一跳,忙從座位上起身,快步來到秦瓊面前,一臉關切地問道:“秦將軍,你怎麼了?”
離得近了,高長恭頓感一股混雜著汗水與血腥味的惡臭撲鼻而來,再看秦瓊,臉色蒼白,眼窩深陷,身上的甲冑更是凌亂不堪,上面還有不少乾涸了的黑紫色的血跡。
高長恭心中陡然一沉,一把抓住秦瓊的臂膀,急切地問道:“秦將軍,出了什麼事?興兒呢?”
急促地喘息了幾口,秦瓊才勉力笑著道:“皇上,叛賊高紹儀德勢力已被小王爺消滅,但小王爺也受了傷,如今已至晉陽,就在宮外。”
“興兒受傷了?傷勢可重?快帶朕去見他!”高長恭心中更是擔憂,秦瓊如此悽慘的模樣,高興的傷勢想必不清。於他來說,區區高紹儀遠不能與獨子相提並論。
“皇上且慢!”秦瓊忙阻住高長恭,臉色凝重地看了一眼房內,見並無外人在場,這才壓低了聲音道:“皇上,小王爺受傷不輕,至今仍昏迷不醒。”
“什麼?!”高長恭立時便了臉色,只聽秦瓊又急促地道:“皇上,如今大敵將至,小王爺受傷的訊息千萬不能傳揚出去,否則必會引起天下動盪,於戰事不利啊!”
高長恭頓時冷靜下來,沉聲說道:“秦將軍所言極是,你這就將興兒送回王府,朕隨後就到。”
“是!”
秦瓊答應一聲,正欲起身,卻覺一陣虛弱感傳來,身子一晃,竟摔倒在地。
“秦將軍,你怎麼了?”高長恭頓時失聲驚呼。
“唰!”
一道灰影閃過,上官雲鳳如鬼魅般出現在秦瓊身邊,探手在其身上摸了幾下,這才溫聲說道:“皇上不必擔憂,秦將軍只是長久不眠不休,體力透支,過於虛弱而已,只要好好調養幾日便可無礙。”
“這就好!”
高長恭鬆了口氣,這秦瓊實乃一員不可多得的大將,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於大齊實在是天大的憾事。頓了頓,高長恭命人將秦瓊扶下去,請御醫照看,這才衝上官雲鳳道:“上官長老,隨朕一起送興兒回王府。”
“好!”
上官雲鳳也不遲疑,數月光景,高長恭雖不能將北齊全境完全掌控,但如今的晉陽城卻是固若金湯,心懷不軌之徒早就被收拾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