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失笑:“顧擎,你還是這麼不懂得看人。”
陳幸眼裡那股子狠戾不是一兩天能養出來的,細皮嫩肉的該是他那些小表弟才是。
顧擎搖搖頭:“別說了,我永遠也不懂你們這些人的。”
顧擎和林修承一起上學,不過一直和他姑姑姑父住在外邊,從不接觸林家的事情,生活環境很單純。
他也不理解林修承的許多做法,但他尊重他。
下午沒吃燒烤的人一起吃晚餐,林修承的叔伯們廢話極多,他聽得很不耐,剛想說話,助理的電話來了,有急事要請示他,他來的正好,走出了門去聽。
助理說的急事,是和他二叔合作要吃他貨的英國人從他們手底下逃走了,林修承問著情況,往宅子後邊走了幾步,聽見後面少年人們籃球砸地的砰砰聲,就不再向前了,站在他爺爺種的小杉樹林裡看著籃球場的燈光。
陳幸不高,籃球打得還不錯,並且打法很損,光林修承接電話這五分鐘,就讓帶頭針對他的林修言吃了不少悶虧。
林修承和助理交代了些東西,掛了電話剛想走,發現球場上起了爭執,林修言和他三叔的小兒子林修宇推著陳幸往這邊走來。其他的少年在籃球場上張望著,不敢參與他們的爭吵。
林修承還沒想是要站出來,還是轉頭走,三個人就停住腳步,樹林裡暗,林修承不動沒聲響,沒人發現他在哪裡,直接吵開了。
“你不就是個給我哥操屁`眼的嗎?”林修宇嗓門很大,“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呢?”
林修承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站在暗處聽別人牆角,然則他沒什麼廉恥觀,聽到林修宇的說法,好奇陳幸會怎麼反駁,抱著手臂十分有興趣地繼續聽下去。
陳幸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裡透著一股媚意,讓人心裡搔癢,他道:“那也得是我床上功夫好,修爺才願意養我做兒子,就你這樣的,給他一個億他也不操。”
林修宇氣的伸手要揍他,被陳幸反手抓住手腕,背一弓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腳死死地踩住林修宇的肩頭。林修宇痛叫一聲,似是骨頭被他踩裂了,人都縮起來發著抖。
林修言也出手了,他練過防身的功夫,比林修宇強一些,右手做手刀劈向陳幸的後頸,陳幸貓腰躲了過去,抬腿就踹,林修言往前撲住陳幸,兩人滾到地上扭打起來。陳幸十六歲,力氣和身高都比不上十八歲的林修言,但他打架經驗豐富,發起瘋來不要命,林修言很快就敗下陣來,被陳幸騎著揍。
揍了幾下,陳幸突然操了一聲,從林修言身上跳下來,狠狠踢了一腳林修言的下‘身,一連串髒話從他嘴裡罵出來。
籃球場上幾個人看他們打得差不多了,都走過來勸架。
林修承見好戲差不多散場,也轉身走回主宅去。
過了半小時,幾個人全都鼻青臉腫地走回來,不見陳幸。
林修承幾個叔伯指桑罵槐,問他這個養子怎麼回事,毫無教養可言。
林修承當著他們的面打電話給陳幸,響了幾下才接通。
“爸爸,你找我?”陳幸在那邊說。
林修承強忍著不笑,他問:“你怎麼把幾個哥哥給打了呢?”
“你不是都聽見了?”陳幸反問。
林修承的笑意淡了些:“回來道個歉吧。”
陳幸直接把電話扣了。
林修承給大家展示自己被掛了的電話,嘆息道:“兒子大了,管不住了。”
老老小小一群本家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
林修承說罷便稱有事要走,顧擎也跟著他走。
晚上我住你家。”顧擎說。
“你連酒店都住不起了?”
顧擎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