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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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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挺合身的,不必試了。你日子過得也不容易,這裡有一兩銀子,你先拿去,回頭再給我做幾身,到時我另賞你。”王子墨掏出帕子裹的銀子,揀了幾塊碎銀子給她。

“這是奴家的心意,如何能要您的銀子。”桃花婉拒道,她要的,可不只是銀子。

“拿著吧,讓你費心了,我還有賬本要看,你去廚上吩咐一聲,今日多備酒肉,差撥與小牢子那裡都送去,錢算在我賬上。”王子墨看到桃花失望的嬌容,又說道:“你也領一碗肉,一壺酒,與你姐妹好好樂呵吧。”

桃花無奈地出去了,王子墨則是專心看賬本。營裡的錢糧是州府撥下來的,王子墨覺得光靠剋扣沒什麼前途,不若經營些產業,倒是能讓營裡的日子寬裕些。

北方的深秋,日頭落得早,酒飯剛發放完畢,天也暗了下來,王子墨伸了個懶腰,便差人備了一桌酒席,打算回自己的牢房與一群好友吃喝。自打她管了廚房,吃飯是不用愁的,不僅飯菜甚好,連飯錢都省了,這讓蔣尚培的銀子沒了花出去的地方,他居然還有些失落。

一路行來,但凡遇到差撥小牢子,王子墨依舊態度恭敬,今晚加餐,人人喜氣盈面,見了王子墨直誇她差使辦得好。王子墨面上不顯,但心中得意,拿公家的錢去博公家的好,自己又得了體面,這才是正經生意人應該做的事。

天字丙號房,地方寬敞,如今不再是蔣尚培與王子墨獨飲自憐的場面。下了工的高階犯人,有三個不回自己房裡,直接去了天字丙號房。

蔣尚培拿出家裡捎來的雨前龍井款待,這些能進天字丙號房吃酒席的人,無不露出懷念的神情,他們大多與蔣尚培一樣,不是世家子,就是富商之後,在外頭端得體面非凡,當然,在營裡也混得極不錯,有本事,有銀子鋪路,坐牢好似後世度假,只是限制了自由而已。

“小二,怎得才回來?”蔣尚培見王子墨領著人回來了,忙騰出客廳讓人擺放酒菜。

“今日事多了些,讓哥哥們久等了。”王子墨拱手告罪,她才不會明說是為了給差撥小牢子加餐才耽擱了時辰。

王子墨一個個與屋內人見禮,原紹興府通判三子包昌德,揚州府綢緞富家二子王崇文,建康(江陵)世家子樊承宗,此三人皆為蔣尚培之流,與蔣尚培很親近,來去多了,王子墨也成了這個小團體的一員。

落座之後,幾人互敬了幾杯,王子墨見幾人興致很高,便斟酌著說道:“幾位哥哥,我等落難在此,雖不愁吃穿,但如此空度閒日卻是不妥。”

“哦?賢弟此話怎講?”包昌德挑眉問道。

“小弟不敢自稱大丈夫,小弟的家世也不能與哥哥們相比,不過居安思危罷了。”王子墨敬了大夥兒一杯酒,說道:“金兵常年來犯,咱們興元府禦敵不易,若是關將軍守不住,不知哥哥們可曾想過,我等當如何自處?”

第28章

“不知哥哥們可曾想過,若是關將軍守不住,我等當如何自處?”王子墨嚴肅地說道。

此言一出,屋裡幾人一時都愣了,與其他三人不同,蔣尚培看向王子墨眼神中,帶著莫名的探究與深意。

興元府城牆極其高大堅固,易守難攻,又有吳階吳大帥親督,關將軍守城,城中兵多將猛,糧草充沛,算得上是大宋邊關最穩固之地。雖金兵連年進犯,但都未能越雷池一步,幾人在這裡也待了一兩年,對興元府的城防一向信心十足。

“賢弟,此言是否危言聳聽,興元府以北群山環繞,金兵到時往往人困馬乏,攻城之勢銳減三分。而且,關將軍在此地已駐紮多年,對敵經驗豐富,城中兵將數倍於金兵,關將軍怎會守不住?”王崇文質疑道。

“不知哥哥們可曾記得襄陽六郡之事?”王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