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板牛排,法國田螺,黑森林蛋糕……她看起來有那麼缺乏營養嗎?
“你在開玩笑。”她老實不客氣地吼回去。
他挖挖耳朵,有意無意地瞥了附近的客人一眼,“當心,你正在破壞警察的形象。”
任冰冷冷一笑,握緊又子,“我現在想做的不只是破壞警察的形象,我還想手刀同了,血濺西餐廳。”
他摸摸脖子,覺得有點發涼,“嗯哼,你不會的,在案子辦完前你不可能殺我滅口的。”
“如果你一再考驗我的自制力,我不敢擔保自己不會做出什麼驚人舉動來。”說完,她手上銀叉重重戮著面前的燻雞肉,假裝那是他的肉。
杜漸想笑,最後還是禮貌地忍住了,直到看兒她把雞肉塞進嘴裡後,他才開口。
“好吃嗎?”
“味如嚼臘。”她打死也不肯讚美這雞肉鮮美可口。
他又想笑了,真奇怪,平常他不是這麼容易發笑的人,怎麼今天屢屢控制不住自己?
“你對今天的會議有什麼想法或意見?”說完,他吃了一口清脆甘甜的蔬菜沙拉。
她舉叉的動作頓了頓,一臉冷漠的回了句:“沒有什麼意兒。”
“那你是對我的部署和安排都很滿意?”
她又握緊了又子,該死,他就是不放棄挑嗎?
任冰抬眼瞪著他,不甘示弱地道:“我有說話的餘地嗎?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都由你主導,我充其量不過是個小小部屬,劉於你的<運疇帷帳>、<高瞻遠矚>,我怎敢有意見?”
杜漸手指輕支著自己的臉頰,吞下一聲笑意,“你對我還是有諸多不滿。”
“你是長官,服從長官的命令是屬下的職責。”她喝了一口濃湯,覺得胃裡溫暖了起來。
從昨晚到現在,她的身體這才真正有了幾絲暖意,不再感覺到那麼冰涼了。
她的確需要好好吃頓熱食,休息休皂了。
可是她還是不會感激他的,他毀了她的任務,毀了她的自尊心,還在她的屬下前毀了她的威信。
一想到以後鳥了辦案必須時時與他會面交手,她就覺得頭痛,可是她又無法趕走他這個長官。
她忍不住皺起了眉,舀湯的動作頓了頓,抬眼迎向他的視線,“長官,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介入這樁案子不可?就算它有可能會是前世靈體教派的人做的,你也不用非擔辦這案子不可,難道你真的不信任我們的能力嗎?”
她就是痛恨他的自以為是和高傲,更痛恨他讓她自覺無能,他的優秀令她備感威脅。
他聽兒她的話,眸光掠過一絲冰冷無惰,聲音低沉地說:“我自有我的原因。”
她微蹙起眉,目光直盯著他,“私人原因?”
他啜了口微溫的咖啡,“一個你沒必要知道的原因。”
“長官,若偵辦案件夾雜了私人情感,是會影響到案情的判斷,這個道理應該不用我提醒吧。”
杜漸沒有日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任冰驀地心頭一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種眼神似曾相識,她好像在哪裡兒過,冰冷、防備、孤傲的眼神……
他放下白瓷杯,語氣疏離的說:“你今天也忙一整天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惰要做,吃完飯早點日家休息吧。”
任冰看著面前才吃了一半的燻雞肉沙拉,突然再無胃口了。
見他一副像要“端茶送客”的模樣,她也不想再賴著不走,逕自站了起來,冷聲道:“我吃飽了,謝謝長官今晚請的這一餐。”
他仰望著她凝霜的小臉,“你還未吃完。”除了那盤吃了一半的燻雞肉沙拉,其他菜她連動也未動過。
“我已經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