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自己伸手把食盆端過來,又讓小廝去拿一件施懷土生前用過的碗,小廝很快就哭著把東西拿了來。
換了下盆兒,這隻狗果然慢慢開始進食,還是食慾不振,總比什麼都不肯吃要好些。
不多時,官府的人到了,方容居然也派人手過來接她。
許薇姝也沒留在人家施家添亂,老老實實地回驛站,到時候來幫忙操辦喪事就是。
坐著馬車,腦子裡有點兒發木,一回驛站,許薇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抓住方容問道:“最近明州都死了些什麼人?”
方容眨眨眼:“兩個鹽商,一個前任禮部侍郎,最後兩個,一個是你表舅,另外一個,毛家那位前途遠大的公子毛向。”
連他也沒想到,毛向就這麼死了,知道這人來明州之後,方容還打算會會他來著。
“鹽商,禮部侍郎,兇手都是隔日落網,你說,這位毛公子和我那表舅的案子會不會也有兇手主動冒出來。”
許薇姝低聲道。
方容顯然對許姑娘的想法很意外,沉吟了片刻:“現在來說,什麼都不敢確定。”
乍一看,這些案子好像並沒有關係,前幾樁案子的受害者,全是很不巧地捲進了事故中,就這麼死了。
這些人,雖然都在明州,可彼此都不熟,也就那兩個鹽商是同行,但方容根本就不能確定,鹽商的死亡,和後面幾起死亡有沒有關係。
一開始,所有人別管面上怎麼說,私底下都認為鹽商的死亡,肯定和江南賦稅的事兒有些牽連。
江南的稅款,幾乎佔了大殷朝的三分之一,那幾個主子,不光是忠王、義王,但凡對龍椅有些念想的龍子鳳孫,誰又敢不盯著這一塊兒?
皇上一派人來,人就死了,弄得明州鹽商人人自危……說沒有蹊蹺,也無人會信。
後面那幾個論身份地位比他們高,可死了到不如這兩個更受人關注。
不過,莫名又有一條微妙的線,牽著他們似的。
比如說,馮侍郎遇害,和大盜有關,施老爺遇害,也和柳三郎有關,毛公子那兒,到沒有留下什麼大盜的標記,但他和施老爺死在同一個晚上。
“亂!”
許薇姝蹙眉,丫鬟捧著一碗燕窩過來。
她平日裡不喜歡吃這類補品,只現在和方容住在一塊兒,偶爾到做了一起吃點兒。
剛一接到手裡,方容忽然一拍她胳膊,哐噹一聲,碗落到地上,碎了。
“……”
許薇姝咬牙,“裡面沒有毒!”
有沒有毒,她能聞出來,也能嚐出來,好嗎?
方容失笑:“小心點兒無大錯……你是誰?”
那小丫鬟已經嚇得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滾滾:“婢子,婢子只是……”
許薇姝看過去,這丫鬟生得花容月貌,身段窈窕,一看有點兒眼熟,第二眼才認出,貌似是那兩個別人送的美人之一。
這會兒她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越發顯得楚楚可憐,連許薇姝這個女人,都不免升起幾分憐惜之情。
方容也沒太生氣,溫聲道:“下去再學學規矩。”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早驚動了許薇姝身邊的大丫頭,板著臉過來就把人拖走。(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秘密
那美人抽抽搭搭,被拖著往外走,還不忘回眸,細細看方容,目中哀求之色甚濃。
“我不過一錯眼,你就敢跑到主子面前丟人?規矩沒學會的話,就再學兩個月!”
方容特意擱在許薇姝身邊而的大丫頭,顯然是氣急了,平日裡她可不會在主子門外這般怒叱。
方容只是嘆氣:“本不該要,可若是不收,恐怕更是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