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瑩馬上抓住機會,拿起手機,沒多想接了電話再說。
“喂,是誰?”轉過身去,假裝和對方熱忱通話,先閃開譚老師的目光再說。
“瑩瑩?”
對面的人接到她這樣不同尋常的口氣是嚇了跳。
是曹師兄。謝婉瑩的心頭更加慌了下,不知道這通電話來是好是壞了。
“瑩瑩。”確定是她接的電話,曹勇說,“我剛回來才看見你任老師發來的資訊,他有事外出。。”
“是,任老師出門去了,陪我們班裡的同學。”謝婉瑩說,才知道曹師兄這兩天出差去了。
回來聽說她在北都三幹出大事來了,曹勇肯定是要打電話問問她,問她是否還好。
“你有什麼事嗎?”曹勇說,本意想問她之前發生的事。
“沒事沒事,曹師兄。”謝婉瑩說。
電話兩邊沉默。謝婉瑩捂住自己的嘴:糟,此地無銀三百兩。
只能說面對一群學霸老師師兄撒謊實在是太難了。謝婉瑩心裡頭直嘆氣。
曹勇拿著電話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她這句沒事,是叫他的心懸起來了。只有有事的人會急著這樣說沒事沒事。
“是曹勇的電話嗎?”
背後傳來譚老師的聲音。
“把他電話給我。”
轉回身,謝婉瑩兩隻手把手機遞給譚老師。只好寄望最好人的曹師兄幫她美言兩句了。
接到學生這記眼神,譚克林吃一驚,想著這學生怎麼會覺得曹勇會幫她說好話。醫院裡誰都知道曹勇是最不會故意幫人說好話的人。曹勇出了名的耿直。
拿過手機,譚克林走到了邊上去和曹勇說電話。
譚老師不給她知道要和曹師兄說什麼話,謝婉瑩站在原地等著。
過會兒,譚克林走回來,問崔紹峰:“哪兒有的坐?”
這是要等人過來了。
崔紹峰帶他們兩人去到下午謝婉瑩去過的那家咖啡廳。
幾個人坐在那裡。劉笠一早借口工作忙閃開,傻子都能看出來,她表哥心情不悅隨時可能發大火。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曹勇匆匆出現在了咖啡廳門口。
沒打傘,下了車一路跑過來的,雪花黏在了頭髮上。曹勇伸手拍了拍身上和頭髮上的雪,再走進室內。遠遠的,看見她坐在譚克林對面不動的身體,曹勇的眉蹙了下,想起譚克林在電話裡和他說的話:今晚這個事蠻嚴重的。
這個嚴重不是指病人家屬對她的無理指控和糾纏,而是指她對事情的隱瞞程度前所未有。
“瑩瑩。”走到他們幾個人坐的桌子旁,停在她身邊,曹勇的手放在了她肩膀上。
曹師兄來了。謝婉瑩的心頭哆哆兩下。或許是記起當初在宣伍急診時曹師兄和她說過的話了。曹師兄在這種事情上的態度和譚老師沒兩樣的。
“我幫你看看好嗎?”曹勇彎下腰,對著她低垂的臉,小心地溫聲說著。
曹師兄對她改變策略了。與她接觸越多,越知道她這人吃軟不吃硬的。他此時說話的聲音是如同哄著個小孩子哄著她放下衣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