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姐姐……快走。”
莫依然就這樣看著她倒下去,唇角滲開的鮮血猶如一株盛開的小野花,灼灼地燒進她內心,倒在她背上的父親此時已經不省人事,莫依然想撲過去救起自己的妹妹,終究是挪不開腳步,只見莫悠然腹部滲出來的鮮血被大雨衝向四處,很快就被沖淡了。
莫依然抬頭看著蒙了面的黑衣人,沙啞著聲音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置我們於死地?”領頭的人沒有說話,大雨滂沱,看不清他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但是莫依然這一抬頭,心裡便如被千刀萬剮一般。
那根簪子,那根簪子,不是尹天逸時常插戴的又是什麼?還有他手中的軟劍,她記得,清晰的記得,第一次見他,她就已經見過他的那柄隨身攜帶的軟劍。
“你是安逸王爺?”莫依然不可置信的開口。
可是對方沒有做聲,倒是他底下的人執劍而出,道:“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說完,一劍向莫依然刺來,自始至終,領頭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莫依然腹部受了一劍,鮮血頓時直流,很快,又有人在她背後補了一劍,可是受這一劍的卻是她的父親,莫依然連忙將父親放了下來,淚如雨下,撕心裂肺地喊道:“爹?”
老人伸出帶血的手,慢慢撫摸上女子的面頰,顫抖著說:“依依,爹從來不覺得你做的是錯的,但是……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你要懂得避去鋒芒,……爹也從來不擔心……擔心你這這樣的性子嫁不出去,爹……爹只怕這個世界沒有人……沒有人能配得上你……不……不要哭,好好活著……爹……下去陪你的母親了……”老人終究是支撐不住,再加上失血過多,頓時閉上了眼睛。
“爹,爹?”女子輕輕地搖晃他,試圖將他喚醒,但是老人就是沒有醒來,她終於撲在他的胸前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爹?”
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反正她的臉上全部被打溼了,過了許久,誰都沒有再動,四周靜得只聽見雨水敲打在地上的聲音。莫依然終於站了起來,直視著黑衣人道:“尹天逸,終有一天,我莫依然定要你血債血償!”說完,沒等對方反應,便往懸崖方向跑去,縱身跳入崖底……
“莫依然,本王走了以後,可能有一天還會想起你。”
“你可不可以再為本王唱一支歌?”
“寂寞小孩,夜夜,夜以繼日縱情歌唱。莫依然,你也是這樣的人,對不對?”
“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而已,你不必多想。”
……
……
隨著身子的下墜,莫依然多想嘲笑自己,的確是自己多想了,在二十一世紀被殺死過一次,但是到了現在她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多麼可笑,多麼荒唐,而且還全心全意地為對方付出!為什麼?只是因為他看起來很可憐麼?那現在自己是不是更可憐,更可笑。
懸崖上。領頭的黑衣人終於說道:“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隨著話音落下,懸崖上再也沒有了一個人影,就連鮮血也被沖刷淡了。
半個月後。
雪霽王朝。
安逸王爺回朝,為兩國和平奠定了基礎,雪霽皇陛下念其對江山社稷有功,特賜安逸王府一座,黃金十萬兩,另賜淮北封地千里,待其及冠後,搬去封地。再加上,安逸王爺自幼喪母,雪霽皇陛下念其年幼孤苦,特將他過繼為容妃娘娘的兒子,封容妃娘娘為容貴妃。
淮北封地千里,幾乎等於分掉雪霽王朝三分之一的地皮,屆時,舉朝譁然,紛紛上書勸諫,卻一一被雪霽皇陛下駁回。
“眾愛卿認為孤王不該如此賞賜安逸王爺,但是愛卿可知,除了賞封地之外,孤王不知該如何賞賜孤王的七兒了,現在他已貴為王爺,在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