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在幹嘛?賀久亮驚得眉毛飛起。
只要是外科醫生,誰不想站在臺上當主刀,兩個新傢伙腦子是抽了吧。尤其是主刀,竟然和一助互相互讓起來。手術團隊要是這樣幹,何必分主刀和其它助手。
儼然這兩傢伙壓根沒有同臺競技的念頭,院領導打的算盤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賀久亮轉頭看了眼陶智傑。
如他所料,陶智傑笑彎彎的溫溫眼神裡流露出了一抹沉。
這種場面和結果不是吳院長他們想要的。
說這兩人腦袋抽,但是手術做得很認真。
胰腺切面是要害的手術步驟之一。胰管和血管要剖出來單獨結紮好,充分止住血。主刀不太順手的地方,一助頂了上去打結。同時,一助沒空壓血的地方,主刀的鉗代壓了。
互相配合得是很天衣無縫,除了快分不清誰是主刀誰是一助這回事兒。
術中病理分析結果出來,交界性腫瘤,意味可以嘗試繼續保脾的方向沒錯。各種邊緣切除的位置再送病檢,結果暫時陰性。手術結束為此用了兩個多鐘頭,時間全耗費在病理和手術切除的對應結果了。
由於胰腺手術最容易導致的後續併發症是胰瘻。為了充分引流,引流管在體內的放置是個重要的問題。兩個做手術的新人又琢磨了一番。
要出去通知病人家屬手術情況,陶智傑走出去時摩擦著手掌心,眉宇沉思狀。由於他在路上走的時候面色比較沉默,其他人見著以為手術結果很不好呢。
得到訊息的病人家屬,全到病房先等著了。
病人甦醒後被麻醉醫生護送著回到了病房。
“我和她爸爸怎麼可能拋棄她。”亞希媽媽站在女兒的床尾自訴冤屈,“她爸爸得知她生病的訊息時人在國外,先去找朋友問問國外有什麼特效藥給她治病才晚回來。我是和她爸商量,如果她真得了重病,以後需要有人照顧的。我們兩個年紀大,怕以後照顧不了她,才想著給她生個弟弟或是妹妹。再說了,不是說生了孩子那個臍帶也可以救癌症病人嗎?”
醫生們聽完家屬這些話不予置評,反正盡醫生的責任把手術做了。
病人未完全清醒,估計也沒有聽見家屬說了什麼話。
據說主刀宋醫生回辦公室開醫囑和寫病歷了,用不著她。謝婉瑩處理完21床順便再看20床陽陽媽媽的情況。這兩天,服用了心內科藥物的陽陽媽媽病情有所好轉,讓她萌生了個想法,是不是可以再進一步嘗試治癒治療的方案。
看完病人回到醫生辦公室,由於早上沒來參加科室交班,謝婉瑩到現在才知道今天來了一大批新進臨床的實習生。
下午,科室說要給實習生們進行一場臨時考試,讓老師們摸摸實習生們的底細好安排學習任務。
這訊息之前週末的時候,陶師兄有說漏過嘴。
二師姐何香瑜咚咚咚跑來了,找到她訴苦道:“那尊佛居然沒忘記,知道我今天休息,中午找人特意打電話給我叫我記得。你說他怎麼這般記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