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有幾分熟悉復又詢問道:“姜瑾瑜?”
諦江側首看去:“你認識?”
司央上前兩步,看了幾眼,道:“見過一面”
他自乾坤袋中取出一罈酒遞給姜瑾琅:“你交給他”
姜瑾琅未接:“這是何意?”
司央二話不說,先扔了過去,適才道:“雨師府一遇,應他一罈靈酒。”
雨師府,雨師重,兩人狐朋狗友,姜瑾琅一聽便明白過來,心下無奈,抬手接過。
諦江復又施了一禮:“仙尊可否借一步說話?”
青淵垂首看他一眼,移步走向一側,雖是一步,卻已離眾人甚遠。
諦江飛身跟上前去:“仙尊可知神石一事?”
青淵轉身看他,卻未言語。
諦江心下了然,神石來自仙門與魔族的大戰之地,與那場大戰有關的一人便是他的師尊。
與金鬱琉一番交談,自知當年未言及半魂是他刻意為之,他當年能來大荒宗則是因為青淵。
“柏溪所言救命恩人正是蘇清絕,雖是另一副容貌,但是此人無疑。”
青淵目色微深,蘇清絕的易容之術雖有察覺,卻自寥寥幾語中見她極難相信旁人,便未提及此事,只待她解開心結一日,不想這一日竟來得始料未及。
“發生之事你且盡數道來。”
諦江也未有絲毫隱瞞,姜氏血咒、神石、以及泗水一事細細說於他聽。
未幾,復又詢問:“神族已隕落萬年,世間也早已無如此大能者,晚輩想知這神石從何而來,還請仙尊告知。”
“神石為師尊所留,有鎮世之能,若說來歷無人知曉。”青淵淡淡道:“雲開影怎知血咒與秘術一事?”
諦江道:“聽雲前輩說江前輩被收為弟子時,濯前輩為其破過一咒。”
江玉瑤自小流落在外,被濯君回收為弟子,一日被姜氏人認了出來,適才得以認祖歸宗,而收下她時,青淵並不在身側,如此,關於金鬱琉,神石,姜氏,雲開影可是一早就知道什麼?
思及此人,他頓時皺了眉頭:“你想為姜氏尋得一線生機?”
神火之威震撼人心,姜氏雖兩分,但都是姜氏一脈,蘇清絕身具雙魂,能御神火者可見其隨性恣意,且她執著於當年之事,難保不會心血來潮一舉焚了姜氏。
諦江見被道破心思,坦然而視:“仙尊可能為其指條明路?”
“莫要與她為敵”青淵道:“她的身後,是青硯門亦是大荒宗。”
諦江抬眼:“師門?”話語一頓,道:“近日大荒宗一行,仙尊可是為她的半魂而來?宗主與師尊可是也知此事?”
“此行因神器有異而起,機緣巧合遇她獨闖大荒宗。”青淵淡道:“我與你族尋她百年未果,直至兩年前焚寂結界現世,得純狐彧傳信,你見此人施展神力,也因此性命垂危,我攜無相門弟子前去,得知半魂之故。
神石生心火,可依託古族一脈的血脈降生於世,她生於姜氏並不奇怪,但需見上一見,你欲請無相門弟子去為姜瑾琅診治一番,如此倒遂了我的意,然姜瑾琅的神魂並無異色也無缺損,此事存疑,並未說於你,後經尋查一番得知姜氏影子一事,但這半魂的主人卻不知行蹤,如此只得等她自己現身。”
諦江心下一沉,青淵似乎並不知曉神石降生薑氏一族是以邪術強行為之。
“仙尊可知世間知曉神石一事的有幾人?”
“寥寥無幾”青淵聲音微低:“便是我亦是在百年前知曉”
諦江思慮片刻,如是道:“如此,姜氏卻是知曉,且方才對戰之時她曾問及姜氏如何得到神石?何故剝其心火?剝其心火的邪術又是從何而來?仙尊,若是剝離心火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