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你莫嚇著她。”
一路所經,蘇清絕只覺自己是因阿元才會有這些機遇,而一旦被旁人得知自己並非阿元,加之又身為加害一族之人,恐不會放過她,為尋求一線生機,她心念阿元數次想交談一番,但都沒有找到時機。
此行姜氏,她不告而別是為脫身,機緣巧合,青淵自泗水知曉地宮位置,找尋一番無果,復又折回泗水,卻見人去樓空繼而轉身去了上河城,不想救下幾人。
青淵並未見過阿元,他自諦江那裡得知雙魂時心下存有疑慮,也在蘇清絕醒來問起前事如實告知,而今不想竟是如此。
“你何故不說於她?”
的確,言明此事便能打消那人的顧慮,但那些未知充滿不確定之因果,相比於相見的執念,蘇清絕對阿元更多得是排斥,心意不通,如何言明?
蘇清絕看他一眼,並未回答,轉而道:“我需入境匣”
青淵抬手,青玉匣出現在了半空。
蘇清絕徑自進去匣中境。
久未出言的司央見她消失,出聲道:“師尊,她對師祖很上心”
方才那番交談不過是藉此事試探她的心思,她既能為濯君回著想,又何必費心設局?
“不記前世,鬱琉也是心繫蒼生之人,她自會為他入局”青淵看向懸空的青玉匣,聲音輕輕:“師尊他一直如此”
這番話身在境匣的蘇清絕卻未聽到,她正打量眼前景色,境中景象如之前一般詭異,不過那座屍山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林立的石碑插滿一整塊的空地,正在血紅的月色之下泛著瘮人的紅光。
這要換作尋常女子,莫說呆上半月,一日怕不得嚇死過去。
屍鬼仙見得白光一閃,忙自樹上飛身下來,見了那人真容,不由收斂幾分,指著石碑道:“姑娘快看,我不僅將他們埋了,還立了碑,唸了咒,如此該是能出去了吧?”
“我來便是為了此事”蘇清絕看著錯落有致的石碑,道:“挖出來”
“誒……”屍鬼仙一呆。
“你無這些屍鬼傍身,怎去查事兒”蘇清絕理所當然道:“讓你埋了可沒說不許再挖出來不是”
屍鬼仙:“……”
“不過要費上一些時辰,完事你且喊一聲,自會有人放你出去”蘇清絕朝僵愣的人擺了擺手:“我有事在身,十日後姜府見”
說罷,人影消失不見。
屍鬼仙眨了眨眼,耿著脖子看向一地的石碑,心下有些凌亂,面上有些扭曲,掌心有些犯疼,沉默一陣,她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我今夜下山”
蘇清絕出了匣子,朝二人擺了擺手,朝門口走去。
青淵看向司央:“此行小心行事”
司央點了點頭,行禮告退。
出了房門,為避開九轉玲瓏陣他自從廊上一躍而下,追上前人:“靈識既能兩分,便能合二為一,若是合靈,蘇清絕又是何模樣?”
蘇清絕垂首看他:“既都是我,有何區別?”
“皮相一致內裡卻是不同,蘇清絕性子疏離,凡事獨善其身,旁事甚少上心,更無濟世天下的道心,便如眼下,她不會涉險去救鬱琉師兄,何況那處地宮是曾經囚禁她的地方”司央並未忘記她臨陣脫逃一事,雖折返回去助二人破陣,但自得知是因玉琉光的緣故後,心裡的歉疚也隨著消減了,當日她能棄二人不顧,今日能主動涉險卻也非她本意。
蘇清絕突然輕笑一聲:“我即是她她即是我,你如此貶低,可是在討打?”
司央冷眼看她:“你試試”
“試試便試試”蘇清絕驟然揮手,一道紅光自指間飛出朝司央襲去。
此焰非同尋常,司央閃身避過,卻見那紅焰似有靈性一般追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