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有神砂了”褚長嘯好整以暇道:“你能察覺出我身上的異常想必是個煉丹的,神砂那可是神物,以它入丹功效可想而知,閣下甘願放棄?”
殷墟自知曉神砂存在時就常常來此琢磨陣法,一直苦於沒有頭緒,今次終於有人能破除,天賜良機怎能錯過?
但這三人修為不如何,奈何有神器傍身,即便破除陣法,神砂能不能搶到手還是兩說,如今也只有等破陣的剎那將神砂搶過來,而比狗都礙事的人,不借機殺殺威風,真當魔族都是些軟柿子。
他陰惻惻的笑了聲,轉身繼續朝陣法走去,褚長嘯抱臂的手指不由收緊,心下算計一番,抬步上前,視線直盯前人背影。
忽然,腳下一顫,緊接著陣法中央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褚長嘯不禁眯了眯眼,隱約瞧見一物落於金鬱琉的手中,下一刻,陣法的光暈陡然一滅,石室也跟著暗了下去,只一人身上落滿了星輝。
“小心!”疾呼間,殷墟的長劍破空而來,金鬱琉抬手以指作劍,虛空畫符,迎上劍端,同時左手捏訣,數道紙人飛出,左右包抄來人。
殷墟見識過紙人的厲害,一擊不中,不再戀戰,身形一退朝石門掠去。
見他要逃,金鬱琉指劍斬出,身前的靈符忽然化作一道無色氣刃以肉眼難察的速度打進那人身體,氣刃直穿魔嬰而過,不過須臾肉身就散作了一抔齏粉。
他抬首看了眼滿天的星輝,袖袍一揮,一物在半空中橫掃而過將屑金銀礫盡數捲起,不落一點一輝,石室頓時又暗了幾分。
自陣法破,殺魔修,收星辰,他的一番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得褚長嘯有些怔愣。
金鬱琉收勢,閃身至蘇清絕的身邊,躬下身來,探了探她的眉心,見魂海已經平復下來,心下微松。
他收了鎮魂鈴,將人抱起,對一人道:“地宮將毀,先上去”
褚長嘯暗自鬆了緊攥的五指,點了點頭,兩人出了石室朝上方趕去,一路上不時有死相慘烈的屍身殘骸橫列在地上,有人亦有妖,有的面目全非,有的則只剩一些筋骨白肉,此等慘狀不難看出地宮正在經歷一場惡戰。
心緒漸沉,一路無話,待到第一重樓時,自地下傳來一聲震裂的巨響,地宮開始搖晃顫動起來,眾人身形不穩起來。
異象突生,正膠著不下的兩方雙雙停了動作,溪瀾長鞭一指陣中人,不耐道:“挨千刀的,你們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林青羽一甩劍上的血,笑容明燦明燦的:“你猜”
雖是明媚粲然之貌,但那挑釁的意味登時讓溪瀾額角青筋暴起,握著鞭子的五指指節也開始泛白,她打出生起就從未有過如此憋屈的一戰,這群奸詐狡猾的東西不知何時就已經來了地宮,勸降地宮一眾人,佈下大大小小各種陣法,就等著陰他們一把。
那十步一小陣,百步一大陣,就跟捅了陣法的老巢似的,一路從二重地宮破陣破到地面上,人雖沒折幾個,但窩了一肚子的火氣,眼下好不容易破了最後一處陣法,交手沒幾招,這地下又出了事。
自地底傳來的巨響不絕於耳,大地震顫不已,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珩宸見她要動手,抬手一攔,周身環繞的魔氣陡然暴漲,一息覆蓋整個古村落,下一刻萬籟俱寂,萬物凝滯,於剎那之間,眾人似化身星沫置身與蒼茫的河漢之中,不及反應,一勢如流火的紫光劃破長空,席捲整片星河。
這勢不可擋的一擊在眾人失神的剎那欲穿身而過,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光強勢追擊,拂開眾人,那些身影頓時如抖落的辰星一般搖搖欲墜。
然而即便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那劍身所攜之劍氣也劃傷了一眾人。
劍乃魔族之物,魔氣浸入傷口開始在體內摧城掠地,眾人反應過來連忙抱珠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