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火,甚是奪目,鬼使神差伸手摸去,不想被擊暈了過去。
醒來時見被埋在了沙坑裡,立時明瞭她的用意,只覺前夜裡的天真該說於自己才是。
過去半日,巔峰對決已經開始,同門尋不到他與天山派的起了爭執,且問及姜瑾琅,她只道自玉茗堂之後未再見過。
那時閒言碎語四起,他聽到一些,偏生有同門露出一副欣慰模樣,又有師尊一番語重心長的叮囑,平生少有的動了殺機。
既有命盤,何不先結果了她!
念頭一出,只想衝上臺去給她一刀斬斷孽緣,又見乾坤朗朗,不好動作,便等比試過後。
但那場比試讓人疑雲重重,此人為擺脫姜氏尋他討要秘術,卻在臺上不顧生死孤注一擲奪得簪花替姜氏掙得名聲實屬異常。
他心下存疑尋人興師問罪,那人卻因功法的反噬昏死過去。
說來奇怪,姜瑾琅拔得簪花頭籌,宗下弟子臨門探訪卻被一一回絕,而屋內重傷之人生死難測,無人問津,即便她與家族不睦,身為姜氏嫡女也不該如此。
疑雲之中又生疑雲,欲在深究,他立時止了念頭。
凡事一旦多思多慮便易記於心上,兩人因命盤一事,不該如是,復又看了眼奄奄一息的人,收刀離開。
自簪花一別,夢裡之景更為光怪陸離,除了那團異火,時常會出現一座奇怪的宮宇,為解其惑,他追尋夢境,找到那處宮宇,尋得一根玉骨,玉骨內有乾坤,不過只有一卷玉軸。
大荒經,記載上古奇聞軼事,但這卷又有不同,其上文字寥寥無幾,以畫代書,所載之事自五靈大陸生靈漸生之時至三百多年前,其中有商氏一族世代所行之要事。
開世間鴻蒙,教化人、妖兩族,開修煉之先河,布永珍天引陣法,尋天地靈石復其位,三分荒境,由三族分境而立諸如此類,其事大成者,畫如其景,景如其畫,未成者,漆墨描之。
而至最末獨有一顆赤黑色的石頭,石頭平平無奇,卻是神石。
神石名喚阿元,可生心火,依古族一脈降生於世,商氏需世世守之,護它降生,不涉其意,不縛其心,唯願擇善而從,隨心而動。
姜瑾琅神魂似火,又出自姜氏便說得過去。
神石既已臨世,他遵其誓願,不見不擾,不涉不縛,如此許是能避開命盤所見。
不想兩年前幽都一事,姜瑾琅初顯神力,卻受重創,他前去一觀,見那人神魂完整,且似尋常瑩白,並非神石轉世之人,奇怪之餘,青淵欲攜他上大荒宗。
自得玉骨之後,他知濯君回也為商氏一族後人,而青淵曾為他的弟子,想必知曉其身份,適才在見到自己時送去了無相門,他似乎也知神石一事,但此事非同小可,不宜告知。
待諦江漸好,二人去了趟姜氏,因簪花大會斗酒自己一夜未歸,比試又未出面引起的閒言碎語常聽常新。
有以色相惑人,求而不得死纏爛打,死纏不得手段下流,不肖說為何門所傳,說來此事還要拜那破石頭所賜。
不過姜瑾琅卻表其歉意,復問及符紙一事,那分明是自己給的護命符,心下登時有些不快。
姜氏,作為已經沒落的氏族而言,神石降生族內不應珍重視之?
他留了幾分心思,知其影衛一說,後又有皇族蕭氏聯姻一事。
天衍宗,蕭氏,李代桃僵一事公之於眾便是欺君之罪,他倒不介姜氏就此消失,不過那人若是無事,現身怕是無仇可尋。
因緣際遇得來巧,無意尋時易相逢,有意卻是相離。
兩年來風雪樓也未能追查到她的蹤跡,她若在世間某個角落活著最好不過,若未自幽都出來將是大禍一樁。
而她也的確未出幽都,但令自己最為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