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助他”司央當即動身,蘇清絕一把抓住他的衣衫:“你我去了只會拖累他”
司央抬手一揮,冷聲道:“那是一方的魔尊,他不是對手”
這一揮力道不大,卻將蘇清絕一直壓在腔子裡的力徑自打撒,那氣血頓時不受控制一般翻湧上來,她快速鬆了手捂上口鼻,卻是無濟於事,縷縷殷紅自指縫眼底耳裡流了出來。
“別去,他定會無事”
這聲音暗啞低沉,似是自牙縫裡擠出來一般,林青羽察覺有異,側首一看,見耳孔有血,連忙去了面具,一張染血的面容讓三人皆是一驚。
此人一向不動於色,又因神石一事便讓人忽略她如今的處境,對於失了修為的人而言根本經不起當前的任何一擊。
司央見了退回身來,怒聲道:“受傷了為何不說?”
雖是生氣,但這童聲著實沒有什麼威懾力,蘇清絕閉了閉眼:“他不會有事,你我先脫身”
三人相視一眼,不再多言,御劍離開。
自蘇清絕被送走,珩宸只瞥了一眼,腳下的黑霧朝橫亙在面前的人襲去。
以彼之道還於彼身,用仙門眾人之命為餌,此人若真為名門正派,自不會見死不救。
“噬魂陣起,無人倖免,你若御鎮魂鈴興許能破陣”
他直接將局面攤開,以一眾性命逼之,雖說御鎮魂鈴能破此陣,但金鬱琉自破千機造化陣,在地宮攔下魔尊一擊,後又佈陣消除煞氣,抵禦此人追擊,氣力漸失,御器也成難事,如何破之?
心力交瘁,然黑霧凝成數縷絲線窮追不捨,無孔不入,讓人難以招架,那穿梭在絲線裡的身影漸漸遲緩,不復前勢。
金鬱琉受了一擊,身形一滯,五張令符飛快環繞周身,將他護在其中:“以我如今修為若想御鎮魂鈴需以自身神魂獻祭,非魂飛煙滅不可消,你當真要如此?”
珩宸移步,看了眼方成的陣法,無數黑影自橫覆幾里的陣裡出來,纏上人身,鑽入魂海,一點一點啃食著眾人的神魂,哀嚎聲不絕於縷。
“除了此法,還有一物”珩宸淡然道:“神石”
金鬱琉捏訣的手不可察覺得輕顫起來,魔族一直以來表露出的目的只有鎮魂鈴不想在這之外還有別的用意,他快速轉身朝蘇清絕離去的方向追去。
與此同時,蘇清絕三人正被溪瀾攔了下來。
自噬魂陣起,仙門中人被陣中的惡魂纏上已經自顧不暇,溪瀾也未料到珩宸會開啟此陣,一時只覺無趣找起他來,不想卻見了一副熟悉的面目。
可巧,那不是地宮裡笑得明晃晃的女子嘛,她一磨牙,當即一鞭落下,將幾人打散開來。
蘇清絕在地上滾了幾滾,吐出一口血水來,沒有結界相護,四周的惡魂朝她蜂擁而上。
分散開來的三人一穩身形就要朝她奔去。
溪瀾長鞭出手,鞭如游龍,繞至三人周身收勢絞去。
鞭身帶著骨刺,且力道之大,折骨碎石不在話下,三人費力以劍擋之,一時脫身不得。
蘇清絕緊皺眉頭,透過蜂擁而至的黑影看向半空。
方才那一鞭劈山裂石,來人修為遠在幾人之上,他們尚且自顧不暇,又如何顧得了自己?
這不得不依賴旁人的無力讓人惶恐不安,更讓人無比厭惡。
因著血咒的干係,她需透過魔功來強自提升修為,為的就是有能力自保,為的就是將命數握在自己手中,她不想再成為案板上的魚肉,可襲來的黑影吞天蔽日直往人魂海里面鑽,那痛磨神削骨,蝕肉剜心,叫人只想一死了之。
蘇清絕全身繃得僵直,銀牙緊咬,冷汗如雨,一想當初那麼難捱的日子都過來了,何況眼前區區惡魂?
她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