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一事有關,你且收好了。”
蘇清絕握住一團霧氣,放入了乾坤袋中,劍鞘及地,長劍出鞘。
九蜃落地:“你且撐一撐,我去找幽螢。”
它的身子隱在亂石堆裡,旁人肉眼難察,不一會兒便進了水裡。
見狀,蘇清絕微一抬眸,道:“何人懸賞?”
那人見她長劍已在身前,微微一笑,道“風雪樓的營生從來不涉身份。”
蘇清絕不再言語,心念一閃間流火暴起,朝一眾人等襲去,其勢迅猛,眨眼便到了身前。
“結陣”
此火不比尋常火焰,眾人身形一閃,指間訣印變幻無窮,忽而赤紅四起,八面為屏,將怪石堆籠罩其中。
然那火焰洶湧而來,其勢猶甚,灼熱夾雜著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直叫人神魂顫慄,有幾人驚退一步。
以為身死之際,火焰驟熄,結陣之人均是一震,朝陣中看去。
赤紅漫境,暗紋湧動,陣中之人腳踏法陣之上,自法陣裡流淌而出的黑色紋路遍佈那人全身。
其手,其頸,其面,其眼,凡裸露在外的地方無一處倖免,此等景象真是邪門至極。
一人驚訝道:“這……這可是邪術?”
另一人目色緊盯陣內:“樓主所予,只要將人擒了,管它邪術與否。”
為首之人饒有興致的將人來回打量,繼而道:“守好陣,待她力竭方可收陣。”
方才那紅焰太過駭人,稍有不慎就會屍骨無存,不容旁人有絲毫懈怠,眾人聞言心自一沉,凝神守陣。
蘇清絕眉頭緊鎖,雖料到風雪樓是有備而來,卻不知此樓竟有姜氏當年剝其心火的血陣。
知曉剝奪心火的法子,不是思無邪就是姜瑾瑜。
她嚥下一口血沫,出聲道:“陣法何來?”
那人一笑,道:“此等秘辛怎能說與你?”
風雪樓經此營生自然得罪了不少人,蘇清絕也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閉口不言。
血陣乃姜氏血脈而成,與她同宗同源,避無可避,而這一遭囹圄之劫,都讓她無比怨恨,何論幽螢在世間行走了數千年。
世道艱難,神主之愛民,他為自己下了禁制忘卻過去,可是為了避免自己親手滅了這世道?
“誒,此陣有催淚之效?”守陣之人正屏氣凝神盯著結界之人的一舉一動,那人靜立良久都不曾有過絲毫動作,這突然滑落下的淚珠不禁讓人奇怪。
一女子嬌嗔一聲道:“她一姑娘家,哭了有甚奇怪,你們這些臭男人只知辣手摧花。”
此話一出,罵了一眾人等,相覷一眼,正要開口,忽而天際一暗,有銀龍呼嘯而過,刺眼的光芒讓眾人眯了眯眼,然不待銀龍散去,一道驚雷突然炸響天際,腳下的石林陡然一顫,地下發出一聲沉悶的低鳴聲。
此聲延綿千里,秘境之中的人紛紛停足,舉目觀望,只見天際黑雲壓境,轟隆作響的雷聲與銀龍在黑雲裡翻滾不歇,其聲奪人,其勢磅礴,驚懼之意油然而生。
“這是,劫象?”
楚昭和看著天際滾滾而來的黑雲,眉頭緊鎖。
林青羽看向司央:“小師弟沒破境罷?”
司央瞥她一眼,道:“劫雲只出現在一處地方,此等遍佈天際的威勢想必是秘境的異象。”
彼時四人已經在南邊的寒潭匯合,但並未找到蘇清絕與穹蒼門弟子的蹤跡,正欲分道找人,不想突然出現此等天象。
忽而一道驚雷炸裂天際,吒吒劈雲,沉沉垂地,一時間地動山搖,幾人身形一晃,半跪於地。
師小魚目色一凝,抬手接過一團霧氣,霧氣散去,九蜃的身子出現在了掌心。
“快,此地向北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