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墨不置可否,只道:“你平日裡該是下些功夫了。”
宋辰彥見他又要規勸,忙點頭道:“是是是,思墨說的是,我明日一定用功”
謝思墨聞此看他一眼,見是浪費口舌,便由他去了。
這方還在等候,木玄斛一行已到了供來客落腳的院落。
因字序所對修行不一,角逐的場地並不在同一個地方,一行人先到了蘇清絕與司央的居所。
六人方一至院外,數道視線直視了過來,而引人注目的除了司央不做他想。
自司央從大荒宗回來,其身姿面貌已恢復至羽化之期,再不復孩童和少年的模樣。
這突然的變化對久歷人世的木玄斛和楚昭和並未有多大的衝擊,而於林青羽和千雲承而言就著實有些不適。
司央自入門起便由青淵親自教養,平日裡也是跟著林青羽二人,於兩人眼中他還是個半大的毛頭小子,相處時在舉止言行上頗為不忌,現下突然一夜成了個風華絕代的男子,饒是林青羽喜好美色也不再敢拉著人亂摸一起。
而千雲承做為師兄,其面容與之相比卻更顯少年,如此六人若站於一起,自己反倒是最年少的,這讓他不禁有些哀怨,直到過去數日,不適之感才漸漸淡了。
見司央臉色不好,林青羽打趣道:“小師弟你看,多少女子在為你春心萌動。”
司央橫她一眼,那雙眼似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但因眸中閃著冷冽的光芒而消減了幾份魅惑,即便如此也尤自讓人看痴了去。
林青羽別開眼,對身側之人低語道:“師妹,小師弟長成這般若今次遇到的都是姑娘豈不是能不戰而勝?”
千雲承正在打量院子四周,聞言轉身看去,話裡多有嘲諷:“師姐,你以為全天下的女子都如你一般見個姿容好些的男子就不動了?你多學學師妹吧你!”
林青羽眼刀飛去:“你莫誇大其詞,我可沒這般樣子過。”
千雲承看她一眼:“是嗎?”
這質疑聲落在林青羽耳裡頗為刺耳,她上前幾步作勢要打。
千雲承身形一閃,來到楚昭和身邊:“看,誰人惱羞成怒了?”
林青羽一向不敢在楚昭和麵前放肆,見二人並肩而立,收了手,皮笑肉不笑道:“千雲承,你最近的酒可是釀的有些多了?”
千雲承嘿笑一聲應道:“不然怎會有你的份?”
林青羽眉頭跳了一跳,正欲出言卻被楚昭和打斷了:“今時不同往日,明日需全力以赴,今先暫息一夜。”
林青羽等人立即應聲:“是,師姐”
木玄斛微微一笑,道:“今次出門,切記師尊之言。”
青硯門避世已久,門下弟子低調行事慣了,今突然出世,難免束手不知度,幾人出山前青淵曾叮囑一番。
青硯門雖小,但卻不欺世亦不懼事,這便給了幾人一個考量,遇事方可權衡,師尊所囑自是不敢忘的,幾人復又應道:“是,師兄”
木玄斛點頭,轉而又叮囑兩人:“司央,清絕,你二人首次角逐,交手之時還需多加小心。”
兩人點頭應聲。
囑咐完要事,四人一同離開,司央看著幾人遠去的身影出言道:“你為何是玄字序?”
蘇清絕入門不久,除了司央外其他人並未見過她真實修為如何,大荒宗初入問道期,地宮一行雖未表露多少,但其可見有所增進,然今日經玉牌所示卻為大梵天境的修為怎不叫人奇怪?
蘇清絕並未細說,只道:“功法之因可提升片刻的修為。”
修行有度,水滿則溢,而強行提升修為又怎能安然無事?司央側身看她:“是何代價?”
蘇清絕看他一眼:“身體多些重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