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本來有句話想在飯後跟你說的,沒來得及……我,喜歡你。”
按照常理分析,他接下來或許會說“如果你也願意,咱們交往吧”之類的,但我沒給他這個機會,“啪”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接著關機,整個人都懵了。
圍著圍裙的黎先生從廚房走了出來,說:“家裡沒有醋了。”
我說:“沒了就沒了,別放了。”
黎先生走回廚房,不會兒,又折了回來,說:“醋溜苜蓿不放醋不好吃。”
我說:“那就吃原味的。”
他頓了一下,又說:“剛才誰給你打電話?”
我說:“沒有誰,打錯了。”
吃飯的時候,黎先生又問了一次,剛才是誰打電話給我。
今天的黎先生表現的額外敏感,他敏感的恰到好處,讓人無所遁形。
我反問他,為什麼這麼問。
他說,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電話很棘手,因為我的臉都白了。
我說,男人的直覺都是建立在瞎猜基礎上的。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又說:“那我問你一個腦筋急轉彎吧。”
我“嗯”了一聲,便聽他問:“女人結婚關誰的事?”
我說:“男人?”
他答:“關個‘鳥’事。”
我噴了,罵了一句:“流氓。”
吃過了飯,我們無比融洽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的手環著我的腰,我歪在他懷裡。電影臺正在重播老電影《人鬼情未了》,當演到男主角摟著女主角做陶土的時候,我和黎先生都熱血沸騰了。
他的手不老實的在我腰間滑動,另一手拿起遙控器按下定格鍵,接著微微側頭,正吻上我的鬢角。
我很想和他成就好事,因為我們還沒奪去過這張沙發的處女地,它看上去那麼寬敞,坐上去那麼鬆軟,不在這上面做點劇烈運動,真對不起它裡面的優質海綿。
可惜,時候不對。
我說:“今天不行,妹妹的親戚來了。”
他身體一僵,頹廢道:“這親戚真不懂事。”
我“嗯哼”一聲,扭了扭腰,頓覺他重振旗鼓。
他小聲說:“可是弟弟餓了。”
弟弟餓了,妹妹卻見紅了。
我說:“叫他滾蛋,妹妹今天不方便。”
黎先生笑的賤賤的,拉起我的手,一根一根的撫摸,又帶到他褲腰下面的位置,說:“妹妹不方便,還有姐姐。”
我挑起眉,手指往下一戳,但聽他從喉嚨裡傳出來的呻吟聲,讓我很得意。
我整個右手罩下去,說:“謝瑞麟正在打七折,姐姐想要個藍寶石戒指。”
他眼睛一亮:“成交!”
這件事告訴我們,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千萬年來皆如此,生理結構決定情感結構,沒有性的戀愛和婚姻,不是男人們追求的,性關係不和諧的戀愛和婚姻,也不是男人們追求的,在兩性上,女人不是弱者,手段運用得恰當,就能牢牢套住他們思考的“根”源。
第二天一早,首先跳進我腦海的問題就是張總的“告白”。我還來不及得出最佳回答,黎先生已經在被窩裡對我上下其手了。
我看著他,問:“男人為什麼會喜歡女人呢?”
他說:“因為女人有男人沒有的東西。”
說著,他的手也籠罩住他沒有的那兩塊兒。
我一拍,把他的爪子拍下去,但它們鍥而不捨的又爬了回來,就像兩條滑不留手的鰻魚,任我怎麼反抗,都能找到空隙。
我問:“那女人為什麼喜歡男人呢?”
他說:“自然也是因為男人有女人沒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