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和真情,享受自然和人生,這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你那天不是說,縱萬里江山,不如一紅顏相伴嗎?”
李泰也不反駁,只是繼續笑道:“大丈夫立世,當為國為民,豈可盡日裡都是些小女人的夢想。一方山水,豈可牽絆萬里豪情。功名事業畢竟是男人的追求,我要是這樣想,豈不可惜?”
李霓嘴角揚了揚,打趣李泰道:“魏王爺是江山也要,美人也要。野心大著呢。”
哈哈,紫桐大笑:“他啊?紅塵裡的蠹蟲,富貴公子,風流爺們。”
李泰也哈哈大笑道:“知我者,紫桐也。”
李霓看著李泰嬉皮笑臉,道:“你當我誇你呢。整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李泰扮可憐的望著紫桐道:“我的好仙子,我已經坐擁江山美人了,你是叫我想每天去養雞鴨呢,還是想要我天天去吟詩呢?”
“去,什麼王爺,就知道吹牛耍大牌。”紫桐撇著嘴,故做不屑道。
李泰也不見氣,:“我要是有了你啊,就什麼都不想了。”
紫桐懶得理他的告白,提議道:“魏王也難得忙裡偷閒,我們去看看蘇小小的墓地吧。自來女子之中,我最喜歡蘇小小。睥睨世俗,任情任性,我保證魏王一樣按時回京。”
“好啊,我也想去。自來人們對她議論很多,她卻是不守貞節只守美。情深意重,風華絕代,實在是女人中的極品。”李泰應和道。
紫桐揚起鞭子,猛一抽打,馬兒奮起蹄子,朝前飛跑去了。李泰見了,也猛的一夾馬腿,追了上去,李霓和魑魅相視一笑,也追了上去。小路上,留下一串揚起的灰塵。
幾人騎著快馬,日落的時候,就到了西湖邊上。幾人租了條船,向湖中劃去。
這時候湖上船隻不多,兩岸是茂密的楊柳,燕子,黃鶯在柳枝上唱歌跳舞,飛來飛去,湖水青碧,倒影著假山亭閣,紅花綠草。
幾人搖著槳穿過沙堤下弧形的橋洞,直奔西泠橋而去。
大家在西泠橋旁下了船,把船系在了一棵老楊柳樹上。上了陸地,是一座“慕才亭”,掩映在繁茂的綠樹之中。紫桐撫摸著木柱,只見上面刻著兩行字:“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鑄金。”
李泰感嘆道:“可憐一代才女,英年早逝,19歲就咳血而死。太完美的東西,總是很難長久。這是造物的公平還是殘忍?”
“那還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的無情無義,懦弱無能,否則蘇小小怎麼會死呢?以無情殺人,卻歸之於天命造物,實在是男人的虛偽。”紫桐瞪了他一眼。
李泰無奈的聳聳肩:“仙子,你可不可以不要針對我?還有,太犀利的女人男人不喜歡的。”
“那你不喜歡好了。”李霓任性的偏著腦袋望著李泰。李泰無搖了搖頭,“拿你們女人沒辦法。”
紫桐想起孫思邈,幽幽的吟詠起蘇小小的一句詩:“梅花雖傲骨,怎可敵春寒?”
蘇小小的墓就在離亭不遠的地方,紫桐向墓地走了去,李泰也跟了上來。墓地兩旁栽種了松柏,已經鬱鬱蔥蔥了。
幾人到亭子裡坐下,李霓偏著腦袋問紫桐到:“姐姐,蘇小小是個什麼人?”
“你不瞭解蘇小小的生平嗎?。”紫桐看著李霓,李霓正睜大眼睛望著她點頭。
紫桐看著李霓,一時興起,也是真的欽佩蘇小小這樣的女子,便講起了蘇小小的生平。
蘇小小家先世曾為東晉官,流落到錢塘後靠祖產經營,成了當地較為殷實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這麼個女兒,十分寵愛,因她長的嬌小,所以叫小小。蘇小小十五歲時,父母謝世,於是變賣家產,帶著乳母賈姨移居到城西的西冷橋畔。她們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樓裡,每日靠積蓄生活,盡情享受于山水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