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波紋。看著湖面的時候,雲朵就在湖裡飄過。直到有天鵝帶著他們的孩子在湖面游水,看到它們盪漾起的波紋,我才知道哪裡是天,哪裡是湖。我們就坐在湖邊砍倒的大樹的樹狀上,拿著唐詩宋詞慢慢的看。記得住記不住都無所謂。湖面的風涼涼的,把書放到樹樁上。也會被一頁頁的滿滿翻開……”滿滿走著,祁睿回憶著自己在北美見到的一切。南京雖然很美,可那好像永遠都蒙著一層薄紗般的天空根本沒辦法與北美的天空相比。
楚雪和祁睿緩步前行,靜靜的聽著。在祁睿停頓的時候,她嚮往的說道:“真想去看看!”
祁睿再也忍不住,強烈的勇氣憧憬讓他說道:“我馬上就要去北美。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北美,那裡很美。”
楚雪沒有立刻回答,她又走了一陣,然後慢慢說道:“韋睿,我快要結婚了。”
祁睿愣住了,震撼的感覺讓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楚雪沒有停下腳步,還是向前不緊不慢的走著。
甚至感不到痛苦,祁睿整個人都被這樣的訊息震動的無言以對。可楚雪眼看著越走越遠,祁睿生出強烈的轉身就走的衝動,可某種東西卻讓他做不出來這樣的選擇。最後祁睿快步跟上了楚雪,兩人就無言的並肩走著。
好像有無數想法在胸膛中翻滾,可祁睿又覺得腦袋空空的。就在這真正的無言狀態下,兩人走啊走。直到接近兩人見面的路口,祁睿才突然發現這條道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楚雪轉向祁睿,兩人就面對面的站著。看著祁睿,楚雪露出了那令祁睿熟悉的溫暖笑容,然後她說道:“祁睿,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讓一片茫然的祁睿更茫然了,什麼都不知道?那該知道什麼呢?祁睿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
或許是看到祁睿臉上露出的困惑,楚雪向後退了一步,她的笑容裡面有著一種祁睿無法理解卻很熟悉的表情,那種一直讓祁睿捉摸不透的莫名情緒是如此明顯的顯露出來,或者說楚雪的笑容就是那種表情組成的。
“看,我告訴你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是不知道吧。”楚雪再次說道。
沒有了那種溫暖的笑容,楚雪反倒更有種鮮活的感覺,祁睿彷彿看到了一個真正的楚雪,可這個近在咫尺的楚雪好像與祁睿之間有一種更遙遠的距離。
“你……”祁睿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什麼來。
楚雪慢慢垂下頭,“祁睿,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說完之後,楚雪轉過身,沿著人行道穿過馬路走向了歸家的方向。
看著楚雪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我能照顧好自己”,楚雪頗為堅定的聲音在祁睿腦海裡回想,這堅定如同利刃般刺中了祁睿的心臟。
難道我就沒辦法好好照顧你麼?祁睿心中只剩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軍人的理性此時浮現出來,這冷漠的理性很快接管了祁睿的心理活動,讓祁睿知道自己已經受到了重創。此時若是不能果斷的撤退,他大概就只會處於崩潰的狀態。這種冷靜的思路如同鎧甲般保護著祁睿的精神,即便是整個人都木然,理性在凍結情緒的同時,還能分出極小一部分,讓祁睿能夠呆呆的乘車,回家。在路上的時候他甚至還能注意到自己的軍帽差點落地。為了保持最起碼的軍容,祁睿把軍帽端正的戴在頭上。
長久以來培養起的理性讓這位年輕人終於有能力用所有理性把自己的思維凍結起來。理性不僅凍結了所有可能引發失態的回憶,保護了精神。甚至強行喚起了長久訓練下完善的肌肉的記憶性反應。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中校大概走路都會跌跌撞撞吧。
就在這種精神與**的雙重分析狀況下,祁睿回到了家。進了家門,祁睿直奔廚房,從酒櫃裡面拎出一瓶老爹韋澤喜歡的汾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