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草、咖啡、甜點、葡萄酒上了桌臺。恩叔微笑著問韋澤,“閣下,您為何不給那些人機會?”
“他們能見到我難道不是機會?”韋澤反問。
恩叔點上菸斗,抽了一口上好的土耳其菸草,這才慢慢說道,“但是你不會後悔沒能看到他們出色的一面?”
“我無求於他們,所以自然不會關心他們。”韋澤回答的非常簡潔。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確,恩叔自然不會自作聰明的去挑明韋澤其實也是想透過這些人帶話給歐洲共產國際的意思。而且恩叔的確有些問題,這些問題他也不是很喜歡在別人面前說。此時機會正好,恩叔問道:“閣下,難道您有克服經濟危機的辦法?”
“馬克思先生早就把經濟危機產生的理由講的再清楚不過,我的辦法不是去解決經濟危機。我們現在還沒遇到經濟危機,為何要去解決一個暫時不存在的問題?經濟危機是諸多矛盾的表現結果,那些深層次的矛盾中關鍵的一個就是技術停滯。太多的錢投入到了立刻就能產生利潤的行業中去。事實上社會在那些利潤點上的需求其實沒那麼大,能提供給資本的回報也沒有那麼多……”
“您還是用資本營運的模式來實現社會運轉的麼?”恩叔直接問道。
“在現代工業社會里面,資本代表的是能動用的生產力的品質和數量。現階段我還找不到更科學的模式。”韋澤回答了這個頗為尖銳的問題。
聽韋澤回答完,恩叔立刻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我知道貴國是由政府強行投入大量資源到科技研發和勞動力培訓上,這在歐美來說是根本無法實現的手段。但是貴國在這方面的投資是如何保證一定能夠有效率的?”
韋澤覺得這個問題比上一個更尖銳,科學研究的投入規模龐大。如果研究方向有問題,那就一定會出現巨大的浪費。中國的科技研究投入產生了規模巨大的回報,這真不是中國科學工作者們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能耐,只是因為韋澤能夠提供研究方向,這些方向都是工業國經過上百年實踐證明的正確方向。
既然不能告訴恩叔某些真相,韋澤就只能用別的真相來掩蓋。“我們有一個內部研究的科學體系,我們稱為科技樹體系。”韋澤邊說邊畫了一個大概模式給恩叔看。
恩叔看完之後樂了,他打趣的說道:“這畫風大有歐洲神秘主義的風格。”
韋澤只能笑笑,他總不好意思說,我這是抄襲那種鍊金術士的橡樹風格。
說笑歸說笑,恩叔也大概明白了一些東西。他收起笑容問韋澤,“您樹立的制度真的能堅持50到80年麼?”
韋澤撓了撓臉頰,嘗試著組織一下語言。至少在光復黨內還沒人能直接提出這樣的問題,很多人不敢,更多人是不願。思忖了一陣,韋澤開口說道:“能不能堅持那麼久,要看的是政治制度建設。人類思維模式的驅動其實不是理性驅動,而是感性驅動。讓我們做出選擇的大多數是那些非常直接刺激我們**神經元的事物。而所謂的思考,更多的是類比法。也就是機械唯物主義那套。那套玩意很容易就產生出一個觀念,能找到一個放諸四海皆準的‘真理’來解決所有問題。人類的大腦進化到現在,並非是要進化到一個能夠實事求是的模式,所有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能力都是後天訓練出來的。至於純粹理性這種脫離了**的玩意,更是千錘百煉也未必成功的能力。”
說起這些的時候韋澤語氣輕鬆,聽這話的恩叔卻沒有韋澤這樣的態度。人類思維模式在歐洲也是非常高深的學問,也就是說研究的人非常少,成果更是少的可憐。研究者們提出的更多是假設,至少在恩叔接觸到的人中,還沒有能像韋澤這般做出總結性判斷的人物。
“能詳細的說說麼?”恩叔完全有了興趣。
“你曾經說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