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顧半條街,協力喊完了一條街。街道兩邊的房子裡頭靜悄悄的沒絲毫動靜,彷彿裡面根本沒有居民一樣。石謙與韋建軍都知道這只是表象,屋裡面的美國佬此時定然屏息凝神,而且大概會徹夜難眠吧。不過這就不是兩位連長要考慮的問題,有多餘的勁頭考慮美國佬,還不如先考慮一下他們的部下是不是晚上能休息一下。
走回休息點喝了口水,韋建軍就見到更多部隊沿著佈置好的交通線趕了過來。很快就有通訊員跑來告訴韋建軍,要他去團部做彙報。
走在路上,韋建軍就遇到同樣被命令去團部彙報的石謙。石謙拎著水壺,邊走邊喝。見到韋建軍,他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韋連長,你的部隊也沒有把所有火頭都滅了就跑走,下次遇到這等事能不能先說明。就算是讓我擦屁股,你也不能不說清楚。”
“你那邊人沒事吧。”韋建軍答道。
“要是出事的話那就是火藥庫大爆炸,別說我們連的人,只怕我也一起搭進去啦。”石謙喊了半條街,聲音嘶啞,所以聽不出他有啥情緒。
“下次我會更注意些。”韋建軍只能這麼答道,“石連長趕來的這麼快,得謝謝你。要不是你包抄敵人後路,只怕還敢讓他們給跑掉啦。”
“呵呵,你們一個連敢這麼攆,我最初還真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原先我還真沒看出來呢。”石謙還是那麼一個嗓音,但是語氣中至少沒有絲毫嘲諷的意思。
“我是不會放過美國正規軍。他們是骨,百姓是肉。把骨頭碾碎,剩下的就只是一堆肉而已。”韋建軍並沒有因為這樣的稱讚而有絲毫的高興,只是簡單應了一句。
一提起方才的戰鬥,韋建軍也覺得心裡面很是不安。光復軍作戰訓練科目很多,身為連長,他自然參加過這些作戰訓練。可真的打起仗來,那些訓練就顯得遠遠不足。光復軍的追擊戰當然不可能全部投入,前哨,側翼,包括移動路線都得有。即便如此,若不是美國民眾那聲呵斥,韋建軍還真沒注意到部隊前半截就已經陷入敵人側擊。
不過在這時候韋建軍並沒有害怕,他反倒下了決定,乾脆就假裝踏進敵人的陷阱然後擊破敵人。戰鬥一開打,雙方都發現事情不對。紅色圓月升起來之後逐漸變成了橙色,在朦朧的月光下,試圖側擊中**隊的美國部隊發現中國人並沒有在打擊下錯亂,反而立刻發動了反擊。回頭想給中**隊殺個回馬槍的那部美**隊反倒在中國早有準備的戰鬥陣型前吃了些虧。部隊在搜尋戰場的時候發現在那部分交戰中至少有三十幾名美國聯邦軍人被打死。
美國人當時是個什麼想法,此時沒審問俘虜,韋建軍並不知道。不過在夜晚遭到敵人兩面夾擊,韋建軍當時只覺得壓力極大。與戰鬥時候的壓力一比,因為不知道側面的敵人什麼時候開火,韋建軍親自帶隊實施誘敵戰術的時候那種種海濤般的情緒才是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恐懼,期待,排斥,那些全部屬於負面的情緒一**而來,韋建軍甚至覺得自己死了倒也沒什麼啦。當側擊的敵人終於開火的時候,韋建軍甚至站的筆直,完全無視敵人的子彈,從容指揮部隊趕緊臥倒,對敵人實施反擊。
戰鬥全部開始之後,韋建軍本以為在通訊員把訊息傳遞給營長再帶回援兵之前,自己要和敵人打上好一陣。沒想到石謙的部隊在戰鬥開始不到十分鐘後就抄到了敵人的埋伏部隊背後發動了進攻。敵人的側擊沒想到中**隊竟然有這樣的後手,很快就被擊潰了。石謙和韋建軍立刻對返回頭髮動進攻的美國聯邦陸軍實施了兩翼包夾的打擊。攆著這股看到事情部隊開始逃竄的美**隊一通猛打,幾乎把他們給全殲了。
戰鬥結束之後,韋建軍也沒能完全從戰鬥裡面明白過來。反倒是石謙連長沉著冷靜,處理果斷。先把軍醫叫上來處置傷員,把傷員運到後方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