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用非常自然的態度開始講述歐洲各國的態度。沈心心裡面大定,這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救場。
介紹完了法國與俄國的表態,又著重介紹了英國的表態,外長總結道:“我們不太清楚英國人想幹什麼,不過從整體來看,他們對於咱們的民主基金會有很深的忌憚。”
這個解釋完畢後,常委們忍不住想起了韋澤都督前幾天有關和平政策的討論。接著就聽外長繼續問:“歐洲爆發經濟危機也好多次,如果經濟危機會導致戰爭,這次會不會爆發德法戰爭?畢竟大家都認為德法之間肯定要打。”
韋澤看得出,外長這是要給沈心打掩護。不然的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提出這麼幼稚的問題。德法戰爭從來不是歐洲的主要矛盾,不管是一戰或者二戰,德法之間的矛盾都不是引發戰爭的根源。一戰前歐洲經歷了十年左右的數次危機,二戰前也是出現了為期十年包括大蕭條在內的數次經濟危機。當危機已經發展到了連續好幾屆**為力的時候,戰爭就爆發了。
為了不讓這樣的傻問題繼續下去,韋澤只是平淡的一句‘靜觀其變’,就讓會議平穩的開始了下一個議題。沒多幾天,1898年1月底,王明山接到通告,裡面除了告知他國內得到了情報之外,還有‘靜觀其變’的最高指示。同來的還有一份任免檔案,王明山被免去東非行政區節度使兼黨委書記的職務,正式被任命為塞普勒斯黨委書記。
王明山一直覺得東非行政區的黨委書記對自己是個負擔,不過被免去這個職務後,王明山還是覺得有些失落感。花兩天整頓心情,他很快恢復過來,然後王明山按照計劃召開了歐羅巴銀行全體大會。
與會人員非常齊備,因為歐羅巴銀行在歐洲遭到了強力抵制。奧匈帝國自然不用講,歐洲君主國對民朝的‘民主基金會’非常不滿,就強力抵制歐羅巴銀行。至於非君主國的法國反對**的情緒絲毫不亞於君主國。因為法國是共和制,在公開的吆喝上遠勝君主國。從嗓門上看,法國對於**制度的痛恨好像勝過君主國十倍百倍。
於是在風景美麗的塞普勒斯,歐羅巴銀行上千名分行職工與總行員工匯合在一起,大家每天就是開會,討論,吃,喝,放鬆。所謂道理越辯越明,對歐洲的一線觀察得出了一個結論,‘歐洲各國中除了英國之外,已經被封鎖在歐洲大陸上。就如封閉在孤立空間中的蠱蟲般,歐洲上層在飢餓中除了互相啃食之外,大概沒有別的辦法維持自己的生存’。
與塞普勒斯的冬天相比,匈牙利的冬天極為寒冷。天空中飄落著大團雪花,地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大雪中,大票的犯人被帶到了牆下。他們中有男有女,穿著極為單薄的衣服,都被打得渾身是傷。沒有祈禱,沒有臨終的絲毫安慰。行刑人員幾通排槍過去把他們打倒,然後上去對著心臟補槍。殺死了這些人後,就有些猶太囚徒過來把屍體拖走,騰出空間來處決下一波。
古羅馬時代的2月是處決犯人的月份,據說某位皇帝就儘量把這個月縮短。匈牙利政府的文化水平未必知道這個典故,不過他們卻不謀而合的在2月開始大規模處決‘**人’。那些猶太人被抓進來的理由也是‘**’,不過這幫人的用處就在收拾殘局。
大規模槍決的場所在布達佩斯新修的大監獄裡,這裡專門關‘**’。這個監獄後面是個大院子,院牆是兩道磚牆裡面填了厚厚的土,寬厚結實。這個院子是那些被捕的‘**’們修建的,那些修建者並沒有得到寬恕,全部被槍斃在牆下。
猶太人前來拖屍體的時候,可以看到牆上有些深淺不一的刻痕,最多的文字是‘貴族們從不消除貧困,他們只是消滅窮人’。層層血跡乾涸在上面,讓這些文字彷彿被一團團的黑紅色火焰包圍覆蓋。
在布達城堡裡面,這個國家的真正主人們帶著無比的熱情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