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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倫比的強者,有你在東皇太一也不敢造次,不過”

我站起身默默嘆口氣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不過你萬世孤清的宿命怕是終結不了,我此去冥界這世間就剩你一人,若是想找人說話我在冥界靜候大駕。”

“好啊,我就在鬼市你若想回來,便來茶樓找我。”

“我給聞卓送去孟婆湯,用不了多久他便會記起曾經的一切,他自然回來找你。”

高聳入雲威嚴而金碧輝煌的冥皇宮闕中,我頭戴金冠花羽身穿黑袍高坐皇座,殿前殿前左右兩邊站立凶神惡煞文臣武將,我從皇座上起身頓時殿中眾將全都跪拜,殿外傳來千軍萬馬齊齊跪下,那整齊劃一的聲音如此令人震撼。

我高高在上莫敢仰視的走出殿外,身後白霜如影隨形威嚴霸氣,望著冥皇宮闕下臣服跪拜的亡魂大軍和九淵冥神。

“恭迎冥皇降世重歸冥界”

那氣吞山河雄壯而高亢的聲音久久的迴盪在整個冥界。

叮噹

席捲的風吹拂而過,屋簷下垂落的風鈴在風中響動,我的心絃像是被撥動,攤開手一串紅色的手鍊上繫著一個精緻小巧的風鈴,那氣吞山河的聲音我沒有聽見,我聽見的只有那風鈴在風中的傾訴,那一刻我淚如雨下

番外

浮生浮若夢

浮生

家父是朝中重臣高居廟堂,因得罪權貴貶發邊陲蠻荒,鬱鬱寡歡久病不起仙遊極樂,我便在城中開一客棧潦以生計,名浮生。

邊陲重鎮多兵禍,戎狄扣關時見烽火萬里狼煙漫天,朝廷積弱軍將渙散難有作為,幸有高牆堅壁暫保殘喘,城中蕭條清冷因是唯一的客棧,平日往來多商賈俠士和兵卒,雖清貧但也能餬口度日,怕是應了浮生這名,人生苦短終是一場虛幻的夢,待到城破這塞外黃沙怕是不多我這具枯骨。

“老闆娘,來一壺酒。”

他們都是這樣喚我,很久沒聽見自己的名字,沒有誰會在乎這亂世的弱女子,或許過了今夜,這客棧和這城都會是一座廢墟,亦如我從來都記不住這些客人的樣子,在我眼裡他們終究是這浮生中的過客,甚至我更願意相信他們用不了多久也不過是這城中飄飛的一抹黃沙而已。

不過,我還是能記起一個人的樣子,僅僅是因為厭惡。

兵痞

他是守城的兵卒,每次來都穿著那身簡陋破爛的盔甲,丟在櫃檯上的是和他人一樣骯髒的刀,鏽跡斑斑想必很久沒用過。

“押二角酒。”

他每夜亥時來風雨無阻,一如既往的用他的刀向我抵押二角酒,我已經記不起他到底欠了多少酒錢,不過從未向他要過,戰亂不止最得罪不起的就是他這樣的兵痞,猥瑣和無賴還透著一絲令人作嘔的輕浮,我把酒連同他的刀一同推到他面前,始終埋著頭不願意正眼瞧他。

他總是對我淺笑,完全不在意我的輕蔑和不屑,端酒轉身看他背影沒有絲毫血性,我甚至在心中不止一次期盼,明天,就在明天這個時候他不會再來,我寧願他死在戎狄的刀劍下,也遠比這樣苟活著好。

他總是坐在牆角的位置,即便是有人他也會把刀重重的扔在桌上嚇跑客人,後來才明白,那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我站立的櫃檯,兩角酒他能慢悠悠喝到我打烊,兩個外地商賈多看了我幾眼出言輕薄,他便拳腳相加打的兩人滿地找牙,客棧裡桌椅盤碗一地狼藉,我縮在櫃檯後不敢吱聲,那一刻他向換了一個人,兇狠的如同一尊忿怒的羅剎。

店裡的客人見慣不驚全當是助興的喧鬧,甚至還有人擊掌叫好,直到他把那兩人扔出店外,坐回到牆角亦如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繼續推杯錯盞,鄰桌的客人獻媚的討好,遞過去酒菜邀約共飲,和這世道一樣都是群欺善怕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