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好弟弟麼,老太太同二太太給寶玉算的命,是個多子多福的啊。”是啊,若是他賈璉無子,榮國公府卻不像繕國公府那樣得罪了上皇,求個恩典,把爵位讓給生了嫡長孫的寶玉,呵呵,可不是順理成章麼!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再難根除了。
不說賈璉,就是王熙鳳聽完了那一起子說書的,心裡也是忐忑不安,不清楚劉煜是要作何,及至賈璉那邊遣了旺兒要接她,劉煜來給大姐兒同她都號了一回脈,平兒忽然惴惴不安地進了馬車,趁著賈璉不注意,偷偷道:“奶奶,林大爺說,我們放利子放得太明目張膽了,若是上頭怪罪下來……還問今天的書好聽麼。”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王熙鳳心裡簡直是要焦躁了,一回了屋子就打發平兒把那些借據全給燒了,心裡雖然是心疼那幾百兩利子錢,不過叫旺兒又拿了她一頂紅寶石項圈去當了。她想到劉煜也是跟賈璉說了那麼久的話,就越發地急切起來。這幾年,因著她管著家,奉承老太太二太太,賈璉在她這兒也討不到好處去,夫妻兩個早有間隙,若是這檔子事叫他知道了,便是王家人拼了臉面來保她,也不定保得下!
王熙鳳幾乎是等著賈璉的發作來解脫了,賈璉卻關起門來,狠狠地罵了二房一頓,直罵得王熙鳳回不過神來。罵完了,發現媳婦沒跟以前一樣吵著嚷著給二太太辯駁,賈璉心裡也有些滿意:“你雖然是那頭的侄女,可別忘了,你是我大房的媳婦!那邊害大姐兒病成這樣,害我到現在還沒有兒子,你再上趕著作著去給二房當杆子使,看我不發作!”
王熙鳳叫他一罵,回過了神來:“喲,你這是……”
“我這是怎麼了?你說說爺這是怎麼了?往常不是說著什麼你們王家門縫掃一掃就夠我們賈家吃一輩子麼?既有這麼些錢。我也懶得給人二房當長隨使了!你今後也記著,凡事多想想,別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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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雖信了劉煜四五分。到底不敢全信,叫自己的奶兄偷偷地尋幾個醫術不錯的大夫進來瞧了瞧,竟同劉煜所說的分毫不差。但是回了賈母,說是王熙鳳抱恙,請了太醫院的王太醫來瞧時,卻說不出個三五來。這王太醫平日裡醫術也是叫老太太二太太提在嘴裡誇的,賈璉王熙鳳這番不信也得信了。
隔了日子。親到劉煜府上道謝,劉煜倒也沒什麼在意的:“我也不瞞二表哥,說到底。就是看侄女兒才那麼大,實在不忍心。”若是光賈璉王熙鳳兩個,他倒也不定有閒心管這等陰私之事。
倒是賈璉投桃報李地告訴他一件事:“我們前幾天來的時候,老太太說。‘喪婦長女不娶。無教誡也’,不若把林妹妹接到我們府上,老太太親自教導。”
教導什麼?老太太是會教她琴棋書畫還是做人道理?不若先教教自己家那個鳳凰蛋吧。劉煜笑道:“喪婦長女?我不是在麼,妹妹算不得長女。更何況,她才多大?嫁娶之事還太早了些。”
賈璉道:“我不過同表弟提個醒。老太太的心思,誒,你也應當看得出來。”
“我倒覺得,二表哥身上不是有個同知官職麼!你如今只在親友間遊走。豈不知官場之上人際交往並不比這些瑣事繁雜多少。如今你住在叔父家裡替他操持家務,他是五品。你也是五品,倒叫表哥的上司怎麼看呢。更何況,”劉煜緩聲道,“府上也是有長輩的,若是哪個叔叔伯伯的去了,你叔父倒不用替同輩守孝,你若因孝卸了職,過幾年可就沒有這位子啦!”
賈璉聽了,醍醐灌頂。賈政的五品官是賈代善臨終前向上皇求來的,千金不換,賈璉的卻是使錢捐的虛職,早先也是有些事務做的,因他不求上進,仗著自己國公府子孫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