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去為鬼方這個爛攤子承擔罪孽了,更不想與刑天部、葷育部合作,只看眼下的局勢就可知道,所謂的合作關係已經名存實亡。刑天和魔奴似乎並沒有將他們幾部考慮進去,而且一東一西,相隔數百里,也難以聯絡上,這是一種悲衷,但也只有在悲袁的情況下才會做出最絕望的決定!
這也是一種賭博,究竟是贏還是輸,惟有聽天由命。
帝放剛爬上谷頂,突地一陣亂箭破空而至,如蝗雨般灑過。
帝放吃了一驚,他沒有料到,在谷頂竟然還會有人伏擊,一時之間,竟被殺得措手不及。
帝放還算了得,避過了這一劫,卻驚出了一身冷汗。與他同來的二十餘人,一時之間損失了十數人,這些冷箭確實是防不勝防。
帝放只好向谷外撤,他根本就不知道谷頂究竟埋伏了多少敵人,但他知道,以他這幾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正當他欲退之時,驀地聽到葫蘆谷外一陣急促的蹄聲傳來,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之時,已是喊殺聲四起。
帝放扭頭一看,只見一隊騎兵持槍背弓,見人就殺地衝入了他們所在的包圍圈,更殺入了他們的人陣之中。
這群騎兵所乘之物非鹿非牛,卻是青一色的戰馬。
那膘壯的健馬,那修長的馬腿,揚起了一片囂亂的塵上。馬嘶之聲四起,鹿鳴、人叫、弦響……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極為混亂。
帝放吃了一驚!
不僅僅是帝放吃了一驚,便連帝十也大大地吃了一驚,不知道這是自哪裡殺出的一隊如此裝備的騎兵。
這些人個個都是神箭手,射出兩輪箭雨之後,掛弓摘槍。
重槍長挑近刺,砸、劈、點、戳,只殺得九黎戰士人仰鹿翻。
快鹿騎迅速迎上,但是在這一隊鐵騎的衝擊之下,快鹿騎竟也潰散。在衝擊力之上,戰鹿較之戰馬,遜色不止一籌,雖然鹿角也是利刃,但馬兒的長嘶之聲幾乎讓鹿驚得不受控制。
戰馬的鐵蹄更是騰空踢踏,見人張嘴就咬,那種場面幾乎讓九黎戰士驚歎了,他們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陣仗。他們哪裡見過如此兇惡的座騎?簡直比野牛還要可怕。
“殺啊……”“殺……”帝十陣腳大亂之時,葫蘆谷中一陣大吼,玄計又領著那百餘龍族戰士大殺而出。
東夷一向以快鹿騎著稱,引快鹿騎為傲,因為他們的騎兵那所向無敵的攻勢足以讓東夷威震天下!可是他們今次卻遇上了一支比快鹿騎更為可怕的騎兵。
快鹿騎在戰馬的衝擊之下,幾乎都是不受控制,哪裡還存在昔日“快”的優勢?簡直像是一場囂亂不堪的鬧劇。
帝十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的快鹿騎在對方的騎兵衝擊之下,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在突然之間,他想起一件事,那便是當日帝五所領的三百快鹿騎在偷襲黃葉族一役之時,幾乎是全軍覆滅,只剩下帝五幾人被擒,後來帝五被換回,但是那一戰給東夷留下了一道陰影,所謂的陰影便是這些騎兵所留下的。
只是,那次的騎兵沒有今日這般多而已。
帝十也不清楚究竟來了多少敵騎,但在蹄聲、塵土、喊殺聲的掩映下,似乎這次來了很多敵騎,這才顯得到處都是。
東夷戰士本就陣腳被衝亂,而玄計又乘亂出動,內外夾擊,幾乎使這些人一個頭兩個大。在龍族戰士先聲奪人之下,哪裡還會有鬥志存在?
“撤!”帝十簡直想大哭一場,他居然又中了龍族的詭計,陷入了這樣一個絕境。
九黎戰士不得不撤,眼下敗勢已呈,迴天無力,因為沒有人能夠抗拒這厲兵鐵騎的衝擊。儘管在兵戶上,九黎還佔了優勢,但是在聲勢和氣勢上,他們卻是相差太遠。
快鹿騎反而成了斷後的隊伍,帝十也是邊戰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