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都嫁給領導的兒子,你一個月能少錢嗎?”
瞧瞧這女人說的啥話,四周一片白眼。
許玉娥是認定了今天非要要到錢不可的,管它臉皮厚不厚。
蔓蔓堅定地道:“那是他的錢,不是我的錢。我不可能挪他的錢來用。”
許玉娥冷哼了起來:“他是我女婿,難道就不該贍養我?他的領導呢?我去找他領導說話!”
部隊的領導是否通情達理是一回事,但是清官難判家務事,難保這事兒會對蔣大少的前程產生影響。
她嫁給他,不是給他添亂的。
“等等——”蔓蔓追出去。
許玉娥已立在街邊打算截車,溫媛看著蔓蔓追來,有意伸出一條腿去絆蔓蔓。
蔓蔓剎不住腳差點猝倒,身子一傾,卻是落到了一雙有力的手裡面。
耳邊忽的一聲響亮的啪!
被一巴掌颳得好像被颶風掃落的秋葉,溫媛整個人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摸著紅腫的半邊臉。
抬頭,眼前佇立的男人,冰峰一樣的高度和寒氣,正是上回在醫院門口抱著蔓蔓進去的那個。
“陸上校?”蔓蔓一樣吃驚,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實際上是,他私下有交代過張連長,如果蔣大少不在,有什麼事打電話告訴他。而且他知道蔣衍同志今天不在,有意在家裡等。
所以,剛剛許玉娥與蔓蔓說的話,他都一五一十地聽了進去。
沒想到,自小她已受了這麼多苦。
手指,隱忍著在她纖細的肩頭上握緊。
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力度,蔓蔓心裡一愣。
回頭,看見溫媛坐在地上,許玉娥氣沖沖地衝著君爺跑了回來:“你打我女兒?”
“想知道我為什麼打她,要不要我讓門衛把門口的攝像調出來。”
調出來。”冷冷的光,彷彿永遠不會融化的冰,“不過這樣一來,我看只好通知公安機關過來處理這事了。”
許玉娥一時被這話堵得不知道怎麼辦。說實話,她剛並沒有看見小女兒做了什麼。
“媽——”倒是溫媛有些忌憚了,公安機關過來調查的話,說不定她會被留案底。
扶起小女兒,一直能感受到這男人不好惹,因為這男人的一雙眼睛,冷是冷,但是對她們的時候,會發出比冷更可怕的光色。
“我們走吧。”
想走就走?
“你們如果是想去找蔣中校的領導,我就是那領導的兒子。有什麼事和我說吧,我告訴我爸就是。”
刷——許玉娥和溫媛齊齊回頭,眼中同時閃現出挫敗的訝然。
蔓蔓眉尖細細地擰了擰:確是沒想到君爺的爸會是老公的上司。
冷冷的光,不僅對這許玉娥母女,還瞟向了百米遠路口停的那輛保時捷。
坐在保時捷駕駛座上的溫明珠,不由自主抱住發冷的雙肩。
她是終不放心許玉娥母女有沒有來鬧,在這裡守株待兔的。
叩叩。
轉頭,見敲打車窗的是兩抹綠色的兵影,溫明珠急急忙忙要升上車窗走人。
高大帥伸進來的手比她更快,剎那間拔走了她插在方向盤上的車鑰匙。
“大哥——”清清嗓子,溫明珠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望到高大帥身後站的姚子業,目光痴住,“姚上校,你怎麼會在這?”
“你又怎麼會在這呢?”高大帥學著她的語氣說。
“我,我是來看乾媽的。”
“來見陸阿姨,剛好,君爺在,你不下車打個招呼?”
溫明珠是傻了瘋了,才會想在這時候去和君爺打招呼。
“不了。我看陸上校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