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得知昨晚的急診病人已經完全脫離險境,首先大家該感到高興的是姚爺的軍官證安然無恙了。陳孝義本想為蔓蔓這事私下找常雲曦。未想,姚爺居然也早早到了單位。
姚爺當然不是擔心自己的軍官證,自己的部下是什麼樣的才華他一清二楚不擔心。他來早了,是想昨晚夜深可能彼此都看不清楚,今天大白天的亮光,總能瞧出個名堂吧。究竟那女人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陳孝義只好又跟在領導的屁股後面,進了病房。
病人是睡著了,趴在病人床邊的病人家屬,也是睡著了的。
聽到一陣輕聲的呼嚕,像是從病床邊發出來的,姚爺皺皺眉,示意部下把那女人推醒。
陳孝義讓一個護士去叫醒常雲曦。
被推了兩下後,常雲曦抬起了頭,像是沒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們幾個,然後又拿指頭抹抹眼睛,起身,走,一直走,直線走,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她的頭,嘭,直接撞到了白色的牆壁上。
“你,你沒事吧?”離她最近的人,連忙扶住她問。
常雲曦搖搖頭:“我的隱形眼鏡好像掉了。”
眾人聽到她這答案,一驚。陳孝義更驚,昨晚上自己領導和自己打的賭約歷歷在目。姚爺沒有理由這刻不洋洋得意了:看吧,我就說她眼睛絕對有問題。
等進了洗手間洗把臉,常雲曦旋身出來時,是在鼻樑上戴上了一副備用的金絲眼鏡,看了他們幾個一圈,尤其是在姚爺那張臉上看了一下後,好像確定了是昨晚上的人,道:“哦,對了,你的軍官證,我沒有開啟過,現在還給你。”
姚爺看她這樣子,聽她這話,明顯臉又黑了幾分:“你確定看清楚是我了?”
“怎麼可能不是你?這裡面的人,就你長得好像一棵草一樣。”常雲曦說。
大意是誇姚爺長得最俊長得最美,但是,用草比喻……
姚爺直接抽走她手指間的軍官證,旋身又走,發誓再也不和這個神經有毛病的女人說上一句話。
常雲曦看他走掉後,好像覺得姚爺才是有毛病的那個,對陳孝義說:“你們這領導,是不是討厭人家說他長得漂亮啊。”
陳孝義等人已經無法用任何詞彙來形容她粗條的神經了:女人,你說的全反了。
接下來,常雲曦從陳孝義口裡得知了蔓蔓的事,點著頭,說:“你說溫蔓,我記得。”
這樣,兩個小學時候的同學,成功重聚在了一起。
讓蔓蔓更驚訝的是,在她和常雲曦未來得及私下會面之前,在陸老頭在她飯館裡辦的早茶會上,已經與常雲曦先見上了面。
大清早,五六點鐘,秋日的陽光已經爬的有些晚。蔓蔓多穿了件羊毛開衫,走下老公開的甲殼蟲,剛仰起頭,就發現一個年輕的女人騎著單車,帥氣地在自己面前馳過。
單車離她不到一米遠的距離忽的剎住,騎單車的女人回過頭,對著蔓蔓仔細地看了會兒後,指道:“溫蔓?”
知道蔓蔓現在不戴眼鏡了,且懷孕了,變得怎麼樣了,都是陳孝義告訴她的,不然常雲曦也沒有辦法一下把小學同學認出來。
蔓蔓同是聰明的,心有靈犀的,被她這樣一叫,立馬醒起她會是誰,月兒眼笑眯眯展開:“是我。常雲曦。”
常雲曦立馬推著單車走回來,風拂打她有點打卷的劉海,戴了隱形眼鏡的她,眼珠顯得有些大,一張臉,有些尖,有些瘦,但是紅撲撲的,很是明豔,而且說起話來,一如蔓蔓當年記憶裡面的印象,無拘無束,對任何人都似乎沒有一點防心,像嬰兒一般清澈的眼眸。
“你沒有變。”蔓蔓握住小學同學的手,說。
常雲曦笑一笑,看著蔓蔓懷著的大肚子,羨慕起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