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會有誰做這種事情來針對蔓蔓?
“姚上校,你說的我是聽說過,但是這事兒不同,完全不同。”蔣母不死心,非要揪出其他人陪自己來扳倒蔓蔓,“偽造身份證是可以,但是有目擊證人,她們必須看真人和身份證對得上號才可以做事,不是嗎?”
蔣母指出的這邏輯可信度是十分低的。
就說銀行裡頭,都有這道程式,但執行起來可行度不成熟,只憑人眼想分辨圖片和真人百分之百的吻合度,完全不可能。不然,多設密碼取錢做什麼。不然,這世界上怎麼會發明指紋機等這類鑑別是否為真人本人的機器。
大掌心拍上額頭的蔣父,長嘆:蔣母是有一點蠢,不然不會被人利用上了。
哪怕是小東子,都悄然扯住母親的衣角,對姥姥的話,深感惋惜。
因而姚爺即使是連舉例來反駁蔣母的話,都是不願意做的了。要擊敗蔣母,不如讓證人們自己敗露更好。
幾個證人,到如今,已是從旁觀望,在心裡痛苦地掙扎數番。
不用想,自己肯定是哪裡的工作上出紕漏了,讓人有機可乘。可是,如果就此承認是自己的錯,這可是可怕的醫療錯失案件,她們未來的事業前途都會染上這個汙點,一輩子想繼續往上升,甚至是想保住現今的飯碗,都是非常困難的。
當蔣母急匆匆地揪住其中一個人當救命草似地問:“你仔細看看,你那天接診的病人,是不是這個人?”
完全陌生人的目光掃過來到自己身上,月牙兒眼不知是何情緒的一眯,平靜而從容的視線與其平視,無畏無懼,胸中坦蕩。
對方的眼睛驀地一縮,呼吸稍微急促,胸口起伏,裡面的掙扎可見一斑,卻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沒有認錯,確實是這個人到我們單位做了藥流!”
“瞧!”終是聽到有人站在自己陣營了,蔣母得意非常,喜上眉梢的眉往上飛揚,好比要樂到天上去了。
這一下,蔣父、蔣梅、小兒子,都要轉過來信她了,要背叛蔓蔓了。
畢竟,這人和蔓蔓無冤無仇,怎會無故誣陷蔓蔓呢?證詞可信度百分之百。
“阿衍。”為此,蔣母是搶先第一步衝到小兒子面前,要小兒子當著自己的面掃打蔓蔓的臉了,“你現在總算明白了吧?這女人是什麼樣的邪惡心腸?在你面前裝模作樣,背地裡誣陷你媽,又下掉你的孩子。”
聽到蔣母這般毫不客氣要蔣大少立即行刑的話,立在辦公桌邊的姚爺,以及坐在一邊沙發上冷靜觀察大局並不著急出手的君爺,深深、尖銳地凝視在蔣大少一人。
蔣衍同志臨危受命,不慌不急,或是說早是胸有成竹,應對蔣母的話,同是立馬的脫口而出:“她的話不足為信。”
“你說什麼!”眼瞳仁縮緊成小點兒了,蔣母不可置信之外,朝小兒子身邊的蔓蔓暴跳如雷,“你是怎麼蠱惑他的?讓他黑白都不分,事實真相都不看!我問你,她有什麼原因要誣陷你嗎?沒有吧!”
“媽——”蔣梅雙手捂住眼睛,有點無法往下看了。
蔣母被積蓄許久的情緒矇蔽了雙目,一點都沒法公正看待這個事了。
“你別叫我媽!我現在知道你都是站在她那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們一個兩個都被她灌了迷魂藥!”不能和脾氣硬朗的小兒子真對上戰,對任勞任怨的女兒,蔣母可以不遺餘力地罵。
對姥姥這些才是黑白不分的話,最氣的要屬小東子了。小手拉著眼鏡,兩隻小鼻翼呼哧呼哧地煽動著,想開口,卻是因自己是小孩子沒有立場。
看到小東子這樣,最不忍心的,當屬蔓蔓了。
蔓蔓是很喜歡老公這個小侄子的,當初,她和老公能一步步接近,小東子在中間起的功勞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