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的其他溫家人紛紛趕了過來。
在溫世軒那裡,溫媛本是躲著父親,在半夜裡和楊修通私信。
“是,雜貨鋪已經到手,就等著賣掉了。”
楊修道:先別賣。
他要留下這個籌碼,再和陸家談判。畢竟上回陸老頭子雖然表現出了一番類似的善意,但是,他是做生意的,知道在正式交易的時候,肯定不能全信。
溫媛也想:先留著,等到時候變成和他交易的籌碼。她要念藝術院校,要燒錢的,這源源不斷的錢需要楊修支援,雜貨鋪是最後底線。至於說給母親治病那些錢,自己如果不能發達,能給母親湊錢嗎?以這個理念出發,當然是自己最重要了。
接著,溫媛是想到了近期從溫浩雪那裡打聽到的訊息,向楊修求證:聽說你要資助我大姑做生意?
不是我資助,我朋友資助。楊修並不隱瞞,因為這事兒她早晚肯定知道。
你朋友?溫媛對於他背後還有什麼朋友,十分驚奇。
因為她知道,好像楊家在部隊裡的人被抓了。
那不算什麼。楊修對曾德容等人落網輕描淡寫。
因為曾德容等人的落網並不能觸動到楊家的根基,固然這事有些可惜。
溫媛沉思了許久,有個問題她一直盤旋在心,楊樂兒畢竟已經死了,楊家繼續捏著陸家不放是為什麼。
但這個問題問了,楊修肯定也不會答她的。
她不知道,自從陸老頭到楊家表了一次態後,楊修和楊老太就起分歧了。楊老太始終要把陸家往死裡打壓。楊修,則打起了拉陸家離開姚家並拉入自己陣營的主意。楊修說的,楊家那些背後的朋友們,似乎也起了分歧。最大的分歧在於陸老頭的誠意有多少。
這些事,都需要去試探陸家的反應。而且,現在曾德容等人落網,他們總得安靜一段時間,看政府有沒有繼續下一部動作。
剛斷了與楊修的私信,客廳裡一陣悉悉索索。溫世軒的房間今晚讓給她睡,溫世軒是睡在客廳裡打地鋪。溫媛是一點動靜都睡不著的,立馬起身出來問:“爸,怎麼了?”
“你媽現在被送到醫院裡做檢查確定是不是癌症。”
溫媛這一震,遠比許玉娥要大得多。若許玉娥患的不是癌症——她不敢想象。額門滿是汗珠子,她衝得比自己父親都快。
溫世軒當她是擔心她媽,沒有生疑,匆忙跟著出去。
父女兩人到了醫院,見到其他溫家人在場,不由都一驚。
張秋燕直接指著他們父女問:“大伯,不是你送大嫂過來的嗎?”
他們接到的電話都是醫院通知,所以都不知道是誰送了許玉娥過來,都以為許玉娥是半夜犯病了被送到醫院急診。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儼然不是。
輪到溫媛的腿軟了,以她的想象,她能想到是誰。之前,她以為她那番話說的那麼明白,蔓蔓不是溫家人可以置身事外了,未想,仍是被插了這一手。
她的算計,始終逃不過蔓蔓的算計嗎?
唇一陣青一陣白地抖著。
沒過多久,一個穿大褂的醫生,拿了許玉娥的彩超和CT檢查結果出來。
眾人立馬圍上去,唯獨溫媛獨自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不敢動。
“怎麼樣,是不是晚期了?我大嫂還有幾個月?”張秋燕衝得最快,問得最快。應說她心裡也是複雜的,一方面想許玉娥不要生大病,一方面又有點期許許玉娥生大病後蔓蔓的反應。
因為他們都猜到了,今晚定是蔓蔓他們送許玉娥過來確診的。
聽到張秋燕這個問題,醫生是哧一聲笑了出來:“什麼癌?她到了我們這裡後,連硬塊都摸不到了。要不是為了安全起見,連這些儀器檢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