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會兒怎麼裝?
然而,在小傢伙囂張地發完話後,發現,眼前這張斯文俊秀的男人的臉,極是危險地朝自己轉了過來:“你媽媽如果知道你專門來這裡和我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你說你媽媽會怎麼樣?”
小腳,惱怒地向他踢了過去:“你敢說,你壞蛋!”
“東子!”蔓蔓想都沒想,小傢伙會這樣失控。
看來,能惹到小傢伙脾氣大爆發的,只有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了。
被小腳踢了幾下,不痛不癢地扶了下眼鏡片:“好好治好你的病,養好你自己的身體,別讓你媽媽擔心,這才是你要做的事。管你媽媽有沒有人追,只會讓你媽媽大發雷霆。”
“你怎麼知道?”小臉蛋惱火的很。
“就憑我,和你媽媽處了六年以上,你,和你媽媽不過是處了五年不到六年。”充滿自信的鋼筆指到小鼻尖,“而我相信,就是你爸爸,和你媽媽一共度過的時光都沒有我多。”
小眼珠子瞪著他,激烈的憤怒與委屈:這男人,前所未有的強大。
鋼筆收回來,若無其事地再劃上兩劃:“你要是我兒子,我不會只讓你吃藥,會給你打針了。”
明擺著,這話就是故意刺激惹火小傢伙的。
蔓蔓都很吃驚地看著趙文生那張臉上看不出一點波動的臉。
小傢伙果然“切”:“誰要當你兒子了!”
“是,證明你怕打針不是嗎?”
小傢伙喉嚨裡被哽了塊骨頭似的,怒屈到眼眶裡都要滾起眼淚來了:狐狸!狐狸說什麼話,他都是敗的。
趙文生回頭,是與蔓蔓交代:“你和他媽媽說,他需要三天一複查,燒雖然沒有燒,但炎症沒有消,引發成小兒肺炎就麻煩了。”
蔓蔓急忙點頭:“我會和他媽媽說清楚的。”
看完病,趙文生伸出的一隻手,往小肩膀上一打,好像好哥們兄弟似的:“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把大人的事還給大人去做,有這麼難嗎?”
回過來的小眼睛裡,劃過驚疑不定。
“你如果逞強,只是在逼你媽媽去接受你媽媽不願意的感情,你認為你媽媽能幸福嗎?”
這個男人,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沒有把他當成小孩,是把他當成了男子漢,堂堂正正地與他說話。
“為什麼?”小臉蛋打個問號。
“因為我喜歡你這種小孩,我也相信你日後能保護好你媽媽。”
小臉蛋,逐漸地漫上了一層赧紅,但是,看著這個男人,卻覺得這個男人,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可惡了。
“方醫生,你的電話,我幫你轉過來。”這時,一個護士向辦公室裡這邊喊。
方敏走到了辦公桌邊,聽到電話機嘟嘟兩聲,隨意地按下了接聽按鍵,並沒有先拿起話筒。因而,電話機裡傳出的聲音,是診室裡所有人都能聽見。
“方醫生,我是美辰的婆婆。”蔣母的嗓子從擴音喇叭裡出來。
蔓蔓和小東子毛髮豎立,隨時警惕。
“有什麼事嗎,伯母?”聽是蔣母的聲音,方敏更沒有急著把話筒拿起來接。
“我兒媳自從跟我兒子隨軍到了部隊營地裡頭,但是那裡的醫生我覺得方醫生你好,盡是勸我媳婦打胎的。我想,讓我兒媳出來再在方醫生你這裡看。”蔣母在電話裡一邊講述來由,一邊像是在張頭四望,“方醫生,我聽你原先的同事說你轉到這邊醫院來了。我現在在護士站,護士說你在哪個診室來著?”
蔓蔓想把孩子抱下椅子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但瞬間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蔣母已是走到了診室門口,望到了小兒媳和小外孫,大吃一驚:“你們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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