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眼珠子,用力掐死老太婆。
忽聽門口嘭的一聲,被溫世軒找到的護理工走了回來,見到揹著自己的許玉娥不知在老人家床頭做什麼,疑問:“溫太太?”
許玉娥猛然一驚,醒了過來,那口氣沒來得及喘,先把枕頭移到了一邊拍打:“我看你給她翻身墊的那枕頭有點髒,拿出來想洗一下。”
“有點髒嗎?”一聽像是指責自己沒有盡到責任,走近來的護理工接過許玉娥的枕頭左看右看,“不髒啊。”
回頭一看,卻見許玉娥已經急急走出了病房。
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滿腹疑問的護理工幫老人整整被子時,看見老人滿臉通紅,像是剛剛憋氣憋的很緊,一剎那嚇了一跳,趕緊去叫醫生過來。
沒有能一氣之下掐死老太婆的許玉娥,一方面慶幸自己沒有犯了殺人罪,另一方面心裡真恨不得老巫婆死翹翹。
回到家,對老公,對小女兒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
畢竟她要怎麼說呢?說差點兒掐死老太婆?
對許玉娥異於往常的沉默,溫世軒和溫媛各有各的想法。溫世軒巴不得老婆安安靜靜不要整天回來和他鬧,所以並不關心是發生了什麼事。
溫媛則不同了,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幾圈,等溫世軒離開後,跟蹤許玉娥進了房裡。
“媽,您這是怎麼了?在外受氣了?受委屈了?今天都聽你沒有說話。”攬住許玉娥的手,像是關心地噓寒問暖。
還是小女兒貼心,可許玉娥心裡頭的秘密說不出嘴:她剛是差點犯了殺人。
詭異的眼珠再悠了圈,溫媛裝作乖巧地點點頭:“媽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坐在房間裡一個人的許玉娥,坐了一陣呆不住了。
除了那死老太婆丟了她的大女兒,老公其它的話,她全聽在耳朵裡。她大女兒其實沒有死,而且發跡了,被一戶很有錢的人家收養了。剛巧,是蔓蔓的大嫂。關於這個金家,上回,她還聽張秋燕炫耀過,說是什麼很有名的高官。
她和蔓蔓鬧情緒,蔓蔓又不是她親生的,她不能指望蔓蔓了。指望這個大女兒可以吧。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只要把事情原委說清楚,都是那個死老太婆的錯。
終究是親生的媽,大女兒不可能不認的。
大女兒是叫做什麼來著。
扶著額頭想了會兒,始終想的不清不楚,不知道怎麼上門去找。
只得把小女兒再叫了回來幫自己出謀劃策,然不能告訴小女兒全部真相,只說:想找蔓蔓的大嫂談點事情,給拿個主意。
母親這個話一出,溫媛立馬明白了:母親是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真相了。
她巴不得母親上門去鬧金美辰呢。
笑意盈然:媽,這不容易,找二嬸要個那人的地址,直接上門去找行了。
許玉娥急:藉口呢?貿貿然上門去,人家見不見你?
“媽,你不要說你自己找,你說是蔓蔓有事讓你來找她。她和蔓蔓是妯娌,不可能不見你的。”溫媛道。
小女兒真聰明。
找到完美藉口的許玉娥,高高興興地睡了個美覺,預備第二天清早上門去鬧。
……
金美辰自被金父趕出門後,沒有回夫家,而是住進了旅店。眼看卡里的錢沒有父母和丈夫支撐,一天天吃緊,不能這樣下去了。
金家那頭,她想回去也得想個法子。想來想去,必須策動老公出馬。
而且蔓蔓現在知道了她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出她的秘密,想想都很後怕,最好是先和老公談一談。
於是,她拉了行李箱出了酒店,當晚上,回到了夫家。
蔣飛今晚在外面和人喝了些酒,臉膛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