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來朕平日裡是對他們太放鬆了一些。”
語氣中夾雜著需些怒氣,皇帝一發怒那可就是要血流成河的。
李公公心底一顫,方尹到時笑著說道,“皇兄也是知曉的,我身子本就不好,也不是御醫們偷懶耍滑的事情,他們也算是盡心了。”
方函炎還是皺著眉,但是面色卻好看了許多,他看著方尹忽然嘆了口氣,眼神悠遠的說道:“你這樣,又讓我想起了小時候……”
小時候的方尹也是這般,因為身子不好,總是被當時還是妃子的皇太后帶在身邊,當時年紀還不大的方函炎非常嫉妒,論皇寵他不是最得寵的皇子,就算是在母妃面前他也不是得到最多關愛的孩子。
皇宮深院的勾心鬥角何其殘忍,更何況是是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便是在成熟,也是被迫成熟,感受著身邊的刀光血影在長大。
他很嫉妒方尹能夠得到母妃的全部關愛,就算是父皇也很疼惜這個可憐的孩子,但是方尹得到的關愛越多,他就越討厭他,越厭惡他。
但是後來卻變了……
方函炎記得那年是個冬天,他名義上的哥哥,二皇子帶著他的跟班在太傅的課堂上陷害他,讓他不得不在寒冷的大冬天站在雪地裡受罰。
太傅向來是都是整個大周朝最嚴厲的人,就算他們是皇子也沒有一個敢招惹的,所以被罰無力反駁的方函炎只能默默忍受。
但是誰知不過片刻他身側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年他不過才九歲,方尹也才不過是五歲……
“你為何也出來了?”方函炎挑著眉問道,眼裡藏著的是深深的厭惡。
但其實心中也是疑惑的,因為方尹身子打胎來就不好,所以皇帝也不要他學富五車,只要他平安一生就好,所以太傅對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就算是不來上課也是可以的,更何況是方尹的身子骨根本就禁不起責罰,這樣冷的天氣站在外面,最後鐵定是要病倒的。
那時候小小的方尹只是咧著嘴漏出兩排白晃晃的好看牙齒說道:“我瞧見了是二皇兄做的,不是哥哥你做的,母妃說我們是兄弟,要有難同享,我陪著你一起。”
當時方函炎很恥笑他的舉動,誰跟你有難同享啊。
那時他還攆他回去,怕他病了,最後要被責罰的還是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小子就是那樣的執著,偏是不肯回去,最後就如他所料的病倒了,昏迷了足足有三日那麼長。
醒來卻只是抓著他的手迷糊糊的說道:“哥哥不要討厭小尹好不好,小尹真的很喜歡哥哥,母妃也很喜歡哥哥。”
騙人!
方函炎甩開那隻小小肉肉的手跑了出去。
全是騙人的話,你們一個個都討厭他,怎麼會喜歡他,全都是騙他的,全都是。
縱然是如此的不信,但是渴望著溫暖的心還是被腐蝕了一個小小的缺口,也是從那之後,他對方尹的態度才慢慢地改變。
“好好地,皇兄怎麼又想到了小時候。”方尹笑著說道。
方函炎也笑了,化開冰寒的面容,卻是同方尹有幾分相似的,他目光落在方尹溫潤淡笑的臉上,“當年若不是你的執著,真哪裡會有現在這番成就。”
那雙眼睛裡包含的太多,讓方尹一時間有些看不清楚,微微垂下眼遮住那莫名的眼神方尹淺笑說道:“皇兄又說笑了,臣弟就一副病秧子,又何來幫助到了皇兄,只求不在拖後腿就好了。”
方函炎聞言剛想開口在說些什麼,方尹卻又開口說道:“說來今日除了來看看皇兄,還想要同皇兄說一件事情。”
話都被堵在了嘴裡,方函炎也說不出口了,只能隨著他無奈的轉移話題,問道:“說來聽聽,何事?”
“是這樣的,臣弟瞧見上了一位姑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