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明顯了一些，身上的在鮮紅色喜袍的映襯下到時不怎麼看得出來。

鮮血順著劍柄滴在地上，方尹有些力竭的撐著劍跪在地上，他已經不行了，還沒有殺死對方一個人，他就已經撐不住了，這幅身體到底還是太弱了一些。

“王爺！”蘇婉哭嚥著蹲在方尹身邊扶著他。

怎麼辦……怎麼辦……蘇婉心中著急，卻絲毫沒有辦法。

黑衣的領頭人見狀，一抬手阻止了其他的行動，仰頭哈哈大小說道：“堂堂錦王，也不過如此，若是你那好哥哥瞧見了，必定是要被氣死了吧。”

這人到時挺了解方函炎，先不提方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單單是方尹臉上那條那麼明顯的傷口就能讓方函炎氣死了。

也足夠許多人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了。

方尹聞言倒是粗喘著氣好笑說道：“堂堂錦王？我方尹也只不過是一個病秧子而已，何以稱得起堂堂二字。”

那人倒是說道：“聞名不如見面，錦王也算的一位好漢，但是奈何我們敵對，不然在下倒是也不想殺你。”

方尹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成王敗寇罷了，便是再高的身份，敗了也是敗了。”

方尹話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叫了蘇婉的名字，“婉兒……”

蘇婉無聲的落著淚，伸出雙手撫摸著方尹的臉，想要擦乾淨他臉上的血跡，“王爺，婉兒在。”

“本想給你一個完好的婚禮，此番怕是也不能實現了，我真的，好想永遠跟你在一起，你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嗎，無論生死？”

蘇婉泣不成聲的點頭，“我願意，我願意，無論生死都願意跟你在一起……”

方尹笑了，抬頭在蘇婉的額上輕輕吻了一下，“好孩子，要記得自己說的話，無論生死，都在一起。”

“方尹！”

方函炎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黑衣人拿起手中的長劍刺向背對他們的方尹，等下目瞪欲裂的怒喝出聲。

方尹微微一愣，偏了一下身子，本是要命刺進胸口的長劍，卻刺進了肩頭。

“王爺……”卓一低聲叫道，但是奈何全身都沒有力氣，只能迷糊著雙眼看著，腦袋裡還是很清楚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白晝將他放在了一旁花壇中靠著，自己倒是拿著武器走了過去。

方函炎不敢亂動，因為他知道對方的刀一定會比他快，他不敢拿方尹的命來賭。

“皇兄……”伴隨著長劍拔出的，方尹低聲說道，但是除了蘇婉沒有人聽得見。

“呵，若不是這劍，我怕是也只能止步於此了。”方尹忽然笑著說道。

方尹說的不明不白，蘇婉疑惑，“王爺，你說什麼？”

方尹看向蘇婉，突然伸手抱住她，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婉兒，對不起……”

蘇婉剛想問對不起她什麼，就覺得胸口一痛，她瞪圓了一雙大眼睛靠在方尹的肩膀上，可以清楚的看見泛著寒光的劍尖穿過方尹的胸口，融合著他們兩個人的血，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滴。

“婉兒……對不起……”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蘇婉瞪大了眼睛，到死都不知道方尹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不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豈不知世界上有時候最傷人的就是對不起。

“方尹！”

“王爺！”

耳邊還有其他的聲音？但是方尹已經聽不見了，他嘴邊留下了鮮紅的血跡，面上痛苦但是嘴角還掛著笑，保持著這樣一個詭異的表情聽著耳邊傳來任務完成的系統公告，最後才閉上了眼睛。

“哐~”

白晝呆呆的站在原地，手中的長劍落在地上，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