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變相的保護。日後夏家若是被倒打一耙,哪怕是故作內鬥也要留下一房人活著。
夏子楠離去後,夏樊生道:“皇上打算讓人扮成西涼國細作去劫俘。”
夏子徹和夏子軒大驚,對視一眼,這皇帝真是什麼都敢做啊。
“這麼做的目的有兩個。其一,靖遠侯雖然俘虜敵人有功,卻把俘虜丟了。六皇子將過抵功,不予以封賞,靖遠侯說不出來什麼。其二,皇上打算讓五皇子帶領禁衛軍搜尋全稱協助捉拿西涼國細作,然後成功救回西涼國俘虜宇文靜。這樣五皇子大功,刻意宣傳是他捕獲進京的西涼國二皇子,緩解前方戰線壓力,將五皇子捧到一個至高點上……”
夏子軒無奈的扯了下唇角,說:“這西涼國細作怕是要讓我去弄吧。”
“自然如此。中樞監養了那麼多死囚死士,隨便挑幾個出來便是。”夏樊生不甚在意道。
“可是這麼糊弄百姓行得通,皇后娘娘那裡呢?靖遠侯可不傻的啊……皇上故意不提及宇文靜乃戰線前方捕獲的俘虜,豈不是明擺著要捧五皇子。”
夏子軒深吸口氣,道:“父親,此事做成後,怕是我們就真和皇后娘娘不死不休了。”
夏樊生瞬間也老了不少,蹙眉道:“我兒,事已至此,我們本就和靖遠侯府不死不休。前些時日透過樑家的關係,我打算給你定下隋家老二的嫡出閨女為妻。”
夏子軒頓時傻眼,說:“什麼?”
“什麼什麼?”夏樊生不高興道:“你這些年來同我說話越來越不夠敬重。我知曉你整日辦差兒的都是骯髒事情,心情難免不好,但是這皇差兒多少人都想去做還不得信任呢!”
夏樊生沒想到父親說著說著就打算讓他娶妻,一時無法接受道:“父親,孩兒不想娶妻。”
“混賬!”夏樊生氣的將桌子上的硯臺扔到地上,說:“老大,你先出去,我有話和小軒講。”
夏子徹嗯了一聲,轉身離去。夏樊生盯著小兒子,語重心長道:“若不是你姑姑,你以為這門親事兒輪得到你嗎?隋家這位嫡系姑娘若不是因為給孃親守孝年歲太大,怕是根本輪不到你來娶。”
夏子軒咬牙,竟是無言以對。
“總之日後若是夏家出事兒,你且保全自己便是。我特意給你準備了投靠靖遠侯府的證據,若是聖上真是沒能除去靖遠侯,讓皇后的兒子登基,你切忌要棄夏家,棄兄長,棄我於不顧。”
夏子軒這次被震驚了。他一直對父親待皇帝的愚忠有些不滿,尤其是先前皇帝病重期間,他和兄長們可謂忍辱負重。若是皇上當時真一病不起,怕是夏家真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可是皇帝病好以後,夏家沒落得什麼實惠,卻依然被當成一杆槍使喚。尤其是他爹夏樊生,本就是皇帝手中的筆桿,皇上指誰打誰,不留一絲餘地。
“小軒,我這一生本出身於貧困,小時候寄人籬下,心有不甘,一心謀慮出人頭地。可是將實權握在手中以後,才知道所謂權利是多麼可怕的東西。我回頭去看走過的路,只覺得心底孤獨,特別後怕。我總覺得有人在身後追著我跑,有顧家當年迎我入府的老太太,也有許多都想不起名字的人。於是便想著補救,可是越補救越覺得欠下太多。我這輩子,給皇帝辦了太多的事情,日後聖上真走了,我陪他一起去黃泉路上作伴。但是你們……哎……你活著,夏家好歹留有子嗣。”
“爹……”夏子軒莫名心酸,忽的跪倒在父親膝蓋處。
“軒兒,你在中樞監,明面上涉及政事少一些。我當年讓你去跑外差遠離京城,也是不想讓你徹底得罪死京中貴人。現在夏家前途十分明朗,只能悶頭走到黑,皇上支援誰,我就支援誰,現在皇上擺明了要扶植五皇子,那麼我便是五皇子的人。你若是娶了隋家姑娘,就離開京城守著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