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皮半睜半閉,全身的神經都在醒著,因為這樣的夜晚註定要有事情發生,睡覺的事情就暫且放放吧。
亥時,大鳳與曹依依一組值崗,兩人靜默地坐在廟內點燃的火堆旁,偶爾曹依依會說一兩句笑話給大鳳聽。滕鷹也會跟著在心底默默笑上兩聲。亥時平安。
子時,二鳳與三鳳在內值崗,曹將軍在外巡邏。這時,土地廟內的諸人大部分進入了夢鄉,克珊睡得昏天黑地。曹依依更是沒心沒肺,剛剛換下崗位,她的呼嚕聲已經響起。滕鷹心想著子時平安。
丑時剛到,二鳳三鳳還沒換崗。門外一陣強風吹進室內,原本已經快要熄滅的火堆徹底變成了一對黑炭。
就在這時,土地廟外幾道人影飛快地一閃,曹將軍大喝了一聲“什麼人!”,話未說完,一個漂亮的劍花甩出,她已經與來人打了起來。二鳳、三鳳陡的起身,飛速地奔到門外,抽出手中銀劍與曹將軍並肩而戰。
緊接著是大鳳聞聲而醒,她一手抓起身邊的長劍,在一片黑暗之中一手將曹依依狠狠拍醒。曹依依在迷濛之中也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她趕緊操著一把大刀,兩人在黑暗中辨認著滕鷹的方位,一前一後守衛著她。
其實,滕鷹在曹將軍大聲叫喊的瞬間完全清醒過來,她在第一時間仔細傾聽著室內的動靜。四道呼吸聲,除了大鳳、曹依依和自己,想來那克珊還在,只是估計還在睡著。滕鷹暗自冷笑一聲,這才翻身而起,黑暗中僅僅露著一雙狡黠的雙眸,一種霧濛濛的柔弱外加害怕的聲音響起:“出什麼事了嗎?”
大鳳在黑暗中依然立馬送了滕鷹一個對白眼兒,冷硬地說著:“夫人最好呆在我倆中間別動,小心刀劍無眼。”
“好…好,沒問題。”滕鷹打著顫音,接話卻接得十分的快。
這個土地廟只有前方有出口,餘下三面皆是灰磚泥牆,窗戶不知為何也都被堵死了,這個形式對於滕鷹一干人等有利也有弊。利處在於匪徒只能從前方攻入,不利之處在於滕鷹她們也只能從前方離去。
曹將軍與二鳳、三鳳在土地廟前方對敵,對方出動人數總共四人,一招一式卻很有章法,顯然是經過精心訓練的人員。曹將軍也沒想到對方的訓練有素,她自己以一敵二,二鳳三鳳各自對一,三人已經撐了一會兒,眼見著就撐不住了。一道人影加入了戰鬥,幫了曹將軍三人。
顯然,對方的人顯然也沒想到今日要花費這麼一番功夫。一人仰天吹了一聲口哨,隨即低聲喝道:“攻進裡面。”
這時,另外兩個黑色身影,從不遠處出現,直直向廟內奔去。曹將軍想奔回了廟門處阻攔,但是人已經進去了。
廟內的大鳳手執長劍,豪氣沖天地纏上一黑衣人,加入了戰鬥。曹依依雖然武功不及大鳳,但是她也沒有懼怕地加入了戰局。一時之間,廟內無人顧及到滕鷹。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滕鷹心中思量著,腳下已經動了起來。她的雙目能在黑暗中辨物,自然能辨明克珊倒著的位置,這妞踹了克珊一腳,怒喝道:“今日算你好命,留著你的命叫你主子收拾去吧。”這個克珊不管是誰派來的,都沒安什麼好心眼兒,滕鷹卻不願為了她髒了自己的手。她早已不動聲色的在克珊喝下的清水中下了自己獨門的十全大補蒙汗藥,所以克珊睡得跟豬似的,所以外面的黑衣人自以為勝算很大,來得人數不多。
其實,曹將軍事先便對克珊起了懷疑。她渾身鮮血,內外皆該有損,但是大夫診斷出的全是外傷,內臟無損。她在昨日一早出發之時對滕鷹表現的很是熱絡,初次見面便說起太后笀宴上的事情,卻全然沒有對滕鷹為何會與鳳翔的人一起出現這一事實感到詫異。
其實,克珊今早已在一行人準備的食物中下了讓人內息漸漸散去的毒藥,她也很是謹慎,只在食物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