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小姐要去何處?”老者欣然問道。
“我要去山窮水盡之處!”花雅蘭神色不變地道。
“哦,那很貴的!”老者淡淡地應道。
“幾錢銀子?”花雅蘭的問法更是奇怪。
“嘿。這樣吧,只找你四個子兒。”老者的答法更讓人意想不到。
花雅蘭毫不驚異地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向老者一招。
老者眼睛一亮,忙定下船身,鞠身行了一禮,恭敬地道:“屬下花溪聖使見過聖姑。”
“很好,這位便是本教新任內堂副總管林峰!”花雅蘭聲音冷森地道“花溪聖使見過副總管!”老者向林峰重重地鞠了一躬道。
林峰微微地點了點頭,隨著花雅蘭身後登上小船,那車伕卻“駕”地一聲,驅著從馬向回駛去。
小船行過一段水路,河道漸窄,但卻有一條岔道出現。
小船竟轉入一條異常陡窄的河道。那花溪聖者操舟如飛,行走得異常便利。
轉眼船便轉過一山之角,眼底之下,竟橫過一道山樑,溪水便流入山樑之中,林峰心道:大概又要下船走山路了,山窮水盡之地已到。
“小心了,聖姑,副總管!”花溪聖使回頭低道。
林峰心頭一驚,難道要船入這山腹之中,可是來不及細想,水流驟然加急,急行更快。
“坐下!”花雅蘭一拉林峰的手,溫柔地道。
林峰順從地坐在艙中。
“噗”花溪聖使的木槳在山礁上輕輕一撞,整個船身一下子鑽進山樑。
眾人眼下全都一黑,這竟是一道洞隧,從外面看,有一塊大石板擋住,使人看起來,整個水洞只比水面高出一尺,可當花溪聖使的木槳在石壁上一敲,那塊大石板竟在剎那間升了上去,船身一進入洞隧,石板又在瞬間落下,恢復原位,奇妙之極。
花雅蘭一把握住林峰的手。一縷淡淡的幽香鑽入林峰的鼻間,林峰不由輕輕伸手摟住花雅蘭的小蠻腰,心中一片寧靜。
船速變緩,原來此時,花溪聖使竟下了木船,以雙手似縴夫拖船一般,向前移動,而在水洞的通道中間,夾道而牽兩根粗纜,使行船之人可以不會盲目地行船;而使船遇上洞中的礁石或撞上石壁。
“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奇洞。”林峰不禁讚道。
“待會兒,進了總壇,你會更驚訝!”花雅蘭溫柔地道。
“是嗎!?”林峰心頭有說不出的安寧恬靜,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自一進這水洞,心頭便變得無比平靜,這是他自食魔道血芝以來,從未有過的事,魔性似乎已深深地被壓制在體內的某一個角落,連林峰也未曾發覺,更不知是喜是憂。
無形之物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魔性雖重,但有形總會讓人心中有個底,知道其發展的趨勢,還可以加以鎮壓,全然無形之物,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若突然發作於某一塊,連防都不知如何防,這才讓人覺得它的可怕。
林峰心中有些驚異,花雅蘭當然不會知道。
約一盞茶時間,花溪聖使終於動了木槳,但在黑黑的洞中,林峰只能看到木槳擺動的影子。
“砰!”眾人眼前一亮。
只見一潭碧藍碧藍的水潭,守候在洞口之處。
這似是一潭死水,因為被一塊光滑而巨大無匹的大木閘所阻,使潭中之水與洞中水面相平。
林峰心頭不由得駭然,因為這些木閘全是以整株直徑有兩尺粗的大樹幹所製成,顯得異常結實,而且樹於與樹於之間鑲嵌異常緊密,樹幹的表面都被燒成焦黑之色,並無腐爛之痕跡,兩頭都有巨大的鐵鏈。絞纏在一起,與洞口有二十多丈的距離。在離木閘只有五丈距離的地方,仍是陡峭的山峰,這兩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