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豹這次絲毫沒有猶豫地激昂道;‘當然想過,可是我獨自行動,豈不會讓人猜疑說我有奪掌門之心,我權豹雖然自認不是這種卑鄙小人,但人言可畏,也不想淌這樣的混水。“
吳青峰頓了一頓,道:“若我願意支援權長老的行動。那又如何呢?”
權豹突然剎住腳步,大眼中精芒暴射地望著吳青峰。
吳青峰絲毫沒有示弱,細長的眼睛,露出比刀更鋒利的神光,毫不迴避地迎上權豹的目光。
“哈哈哈,吳長老,權豹今日謝謝你的支援,走,到風雨園去,權豹與你把酒夜話。”
上豹立刻打了個哈哈笑道,同時伸出右手“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吳青峰也伸出右手握住權豹的右手笑道。
春妃閣裡一片歡呼,男人們粗野的吼聲,興奮的狂叫,但瞬間即歸於寂靜。
靜得聽不到酒杯輕放的聲音,靜得所有人的呼吸全都能清楚地捕捉到,急促而興奮,但卻沒有任何噪音,因為在鴇母宣佈完節目開始後,春妃便出來了。
君情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兩指從腰間鉗出一枚細若牛毛,但卻帶有淡淡紅潤的針,這便是天下聞名的“胭脂針”,射入君情的體內,君情以純正的內力逼出體外。
他也發現了異樣,不僅因為靜;還是因為那傻痴痴的龍佩。
龍佩的目光有些呆痴,定定地行注目禮君情很快便明白是怎麼回事,春妃出場了,他的目光輕移,立刻一陣震撼。
這是一張絕對精巧絕美的臉;秀眉細長,斜向兩鬢挑起明若秋水的眸子那讓人心碎的幽怨,秀髮輕攏並沒有作任何刻意裝扮,幾朵珠花看似凌亂,卻將那一臉的慵懶淡雅的丰神淋漓盡致地烘托出來,一身精心裁剪的冬裝使那頎長秀美的身材,顯得無比動人;未施脂粉,給人一種自然而清新的淡雅,無論是誰見了,都不禁會在心頭產生一股淡淡的溫柔,這是一種讓人憐惜,讓人呵護的氣質,這是一種讓人震撼,讓人頂禮的美。
絕對不會讓人想到庸俗這個詞,每一個移步,都是這樣輕盈柔美,飄逸若御風,每一步都似踩著一個絕美的音符,有說不出的讓人心動。
君情也被眼前這個具有獨持氣質的美女所震撼,有一種強烈的慾望想將之擁入懷中的衝動這讓君情自己也有些奇怪,為何此時卻完全沒有想念師妹的意圖。
春妃走至那搭起的鋪上了腥紅地毯的臺前溫柔而優雅地福了一福,輕啟朱唇,以如金珠落玉盤的調子吐出讓人神醉的話語道:“春妃累大家久等了。”
所有人都為之神醉、傾倒,包括那些濃妝豔抹的婦女們,很靜。
春妃舉起玉手輕拂了一下輕攏散披的秀髮,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自然優雅,然後便輕啟朱唇唱道:“綠回春盡,飛絮繞香閣,晚來翠眉宮樣,巧把遠山學,一寸狂心未說,已向橫波覺,畫簾遮匝,新翻曲妙,暗許閒人帶偷掐前度書多隱語;意淺愁難答。昨夜詩有迴文,韻險還慵押,都待笠歌散了。記取留時霎,不消紅蠟、閒雲歸後,月在庭花舊闌角。”
她的歌聲清麗、圓潤、甜美、婉轉動人,高越之處,直插九天雲外徜徉不去,低沉處,若處汪洋之底,與萬魚絲語,每一語每一句都含了濃濃的深惰,自有一種自怨自憐的情調。
所有的人都已完全陶醉在這一曲之中,沒有人能形容出那種迴腸蕩氣的享受,這個世界一切都並不存在了沒有自己,沒有春妃,沒有美酒,沒有寒熱之分,只有感情,本是那樣虛不可度的抽象感情,在此時卻是那樣的真實,那樣動人,像春水在流,像秋雨在灑,像冬雪在飄這感情完全不是自己的,而是春妃的那首歌。
這本是晏幾道的《六麼令》但曲調卻全變,給人一種想都想不到的震撼,歌聲剎止,所有的人都未曾甦醒在每一寸空間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