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美婦一聲冷哼,望了望孟病夫,似乎對掌櫃的哀求無動於衷。
那掌櫃的此時已急得一臉悽然,見中年美婦與孟病夫都無動於衷,雙腳跪在地上,爬向孟病夫,來到他面前不住地磕頭,哀求道:“大爺,求你行行好,我還有一個傻子弟弟,一個瞎子嫂嫂和一個傻兒子,兩個小孫子要養,如果大爺在我店裡打起來,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不僅這店完了,還要吃官司那叫我家裡的一大堆口怎麼辦呀,大爺,你行行好吧!行行好吧!不要打了……
片刻,掌櫃竟把頭磕得冒血了,可是孟病夫卻只是怒視著中年美婦冷冷地道:“你不必磕頭了,我今日的賬今日便要算,若是出去了,定然更難截住他,你不必求我啦、‘,掌櫃的猶不死心,但孟病夫卻不再答理,氣氛幾乎已達劍拔弩張的緊張階段。
無望之餘,掌櫃一臉沮喪,竟流下了幾滴老淚,轉身竟嚮應無花爬去這似乎是他惟一的希望,爬得那樣虔誠,那樣悽慘,四位道士竟有些目不忍睹;刁夢珠,心中更是無比同情,絮隨風和雲大夫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兩廣六怪卻似毫無感情“女菩薩,求求你,大發慈悲不要打了行嗎?求求你了!”那掌櫃爬到應無花的身前,不住地磕頭哀求道。
應無花冷冷一笑,並不作答。
掌櫃的磕著頭,又跪爬著來到應無花兩尺之內。哀聲乞求著。
這時候,孟病夫動了,孟病夫身後的人也動了,四名道士見孟病夫出了手,當然不會落後,對於窮兇極惡和“天妖教”中人,絕不會講任何情面雖然不一定能夠勝得了兩廣六怪和那神秘的人物,可這些已不能再顧忌孟病夫算準了四名道士會跟著出手,單從他們的交情便不會袖手旁觀。
此時,兩廣六怪的臉色全變了,那神秘的斗篷中人雖看不到面目,但肯定也變了臉色因為應無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使得客棧中所有的人臉色全都變了。
那掌櫃的如一團肉球,倒滾了回去,從孟病夫的腳旁到孟病夫的身後,他的動作一點蒼老的感覺都沒有,和剛才苦苦哀求判若兩人他殺死了應無花,當他磕下最後一個頭時,衣領中射出一排很小的弩箭,絕對毒,絕對快,絕對狠,是射向應無花,而這時候正是應無花對他不屑一顧的時候,對他這個糟老頭滿是鄙夷,毫不在意之時。
應無花聽到腳邊機弩一聲輕響,便知道絕對不妙於是,她踢出了兩腳,很倉促,當然她是一個高手,雖然倉促,卻力道十足,別看她那“四寸金蓮‘,曾經踢死過一頭大豺狼,何況是個幹老頭。
但她卻看錯了這幹老頭,看錯了這“可憐”的老掌櫃,只怪她未曾打聽清楚這客棧的後臺是誰。
掌櫃的似算準她會踢出兩腳便在他磕最後一個頭時,衣袖中便有兩柄短而鋒利的刀子滑落在手心剛好迎上了應無花那漂亮而慘烈的一腳。
應無花註定難逃一死,她沒有避過射向她胸膛和咽喉的五支毒箭,機弩的力量太大,她和掌櫃的距離又大近桑見宮和胡塗鴉也聽到了機弩的輕響,知道不好,但卻沒有辦法解救應無花,救了應無花,他們便可能死於勁弩之下,還有掌櫃的兩柄短刀,兩柄還沾著應無花鮮血的短刀,卻是射向那帶斗篷神秘的女人。
第八章妖教聖女
誰都知道那女人難纏,所以掌櫃的兩柄短刀在切斷應無花的雙腿後,身子被應無花踢得倒滾之時,射出了兩把短刀沒有幾人能料到竟會有這樣的發展,林峰沒想到,但他卻沒有太多的驚異,刁夢珠一聲驚叫她雖然對“天妖教”之人恨之入骨,但見到應無花如此死去,也不由得心中略有不忍。
絮隨風與雲大夫不禁相互望了一眼,剛才還在為這掌櫃的擔心此刻竟如此勇狠當然他們不由得在心中暗贊這掌櫃的會演戲,也絕不會因他殺了應無花而改變對‘天妖教“的看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