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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竟也是師長的妻子,對官場還是有所見聞的,說自己大女兒的公公也曾坐過局長的位子,相當於巢湖市市長。胖嬸一聽就咋呼上了:媽啊,那比縣長大一倍呀!

回頭想想,村民眼裡的父母官——縣長都是至高無上的權威,所謂衣食父母嘛。而實際上,同級別的處級幹部在北京大都是自己蹬腳踏車上班的。那時候一聽到相當於市長的官位,我也感到吃驚,跟胖嬸比較,我算個讀書人,可對官府的認識依然停留在最低層面上,和胖嬸沒什麼區別。市長只能在電視新聞畫面上一睹風采,直接邁進家門,那門檻未免也太高了點,能不戰戰兢兢嗎?我倒是理解了為什麼那妹子對僱家隻字不提,換上我,就算知道,同樣不敢透露半絲資訊。

中國老百姓天生敬畏當官的,更何況一個蹲守廚房的小保姆呢?我也更能理解那男子為什麼一再強調讓保姆做到獨善其身,保持緘默。實際上,從我做過保姆的經驗上看,不光是官家,普通百姓家其實都不願意上家政公司找保姆。原因自然很多,不知根知底是僱主最為擔心的,人品是磨合出來的,融洽與否都是在日常生活的細節裡窺探出的,而痛苦的是磨合過程,結果往往都是以解僱而解脫。找保姆難,難於上青天,這句話是我親耳聽到的。所以,只要有可能,一般人家都希望透過熟人介紹保姆,中介是不可能向你交底的。人無完人,何況是保姆,是精英誰還願意給你當老媽子呀?拓開來看,社會上的形形色色人和事,都如出一轍,在挑剔中求生,又在挑剔中覆滅,萬變不離其宗,有道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反正我是在猶豫不決中上醫院體檢的,又開始患得患失上了,總感覺等待自己的不是件好差事,700元錢如同是紙幣覆蓋的陷阱,讓人畏懼。體檢結果第二天就出來了,一切都正常。隨後的幾天裡,天Xing愛打聽事的胖嬸對我窮追不捨,我只好將那天見面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她全盤交代,至於她所關心的是什麼樣的人家,我只能說自己也不知道。對方什麼也沒說,主要是問我做保姆的經歷。我只能告訴她這些,神秘的面紗我自己都沒看透。

倘若我真的知道一些情況,胖嬸也掏不出半句去,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我做到了。只是覺得對不住身在天堂的胖嬸,我沒告訴她實情,現在卻散佈到網上,儘管經過加工,也有失做人準則。怪只怪網路讓人分不出真實與虛擬了,我所敲擊的文字背後是道影子,屬於我的黑影,穿梭在時光斑駁中,五顏六色,紛擾不息。那凹凸不平的足跡就如同按動的鍵盤,最終濃縮成方塊狀烙進網路間,任由別人拿捏,踩踏,而真實的我毫髮未損,所以,我肆無忌憚了。

廢話少說,繼續鞭策我的影子向前蔓延。

男中音第三天來了電話,讓我準備好自己的東西,中午在朝陽公園門口見。看意思是決定僱傭我了,胖嬸高興地幫我收拾揹包,說丫頭運氣就是好,工錢這麼高,當官的人家肯定虧待不了。說到工錢,老太太有點不自然,隨口說了句官家事多,肯定清閒不了的。胖嬸忙岔開話,怕老太太多心,以為她胖嬸不知足。我的東西大都是衣服,那件冼老師送的衣服我一直沒開封,在我離開秦家時,歡歡才發現除了那陳舊的揹包,我手上多出一個漂亮的衣袋來。聰明的歡歡一眼就看出保姆是買不起那樣貴重衣服的,問我誰送的。這次我自豪地大聲回答她:冼老師!在跨出那道門檻時,我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藉助冼老師送的衣服在昔日小主人面前掩蓋卑微的身軀,暴露出小女人好強的本性。

阿蓮的故事 99(2)

胖嬸也同樣對那件衣服產生過疑慮,以為我手腳不乾淨,臨走時在秦家順手牽羊給帶出門檻的。看來我在警察家的嫌疑也給胖嬸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否則她不會想到偷字來。我只好坦白了衣服的來歷,胖嬸似信非信,覺得一個研究生跟個保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