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綠萼逾矩了,可是樓主……”為什麼樓主就不懂她的一片心呢,她放在心坎上的人,卻有可能被別人輕易傷害,卻有可能為別人痛苦傷心,讓她又情何以堪呢?
“我只是要報答林大人和林夫人的救命之恩,至於林姑娘心裡是誰,我不想知道,而且你也無須過問。綠萼,謝謝你幫我給林姑娘調養身體,也謝謝你肯去救睿親王,只是……我和林姑娘的事情,你不必過問。”看到綠萼受傷的表情,司馬聖風才發覺自己說的有些過了,於是溫聲道謝。
綠萼眸色一黯,她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的,可那句感謝卻將他們的距離拉的更遠。什麼也沒有說,綠萼施了一禮,便轉身離去。那落寞的淺綠身影,在悽清的月色下,恍如飄落廣寒的仙子,看的暗處的兩個人都不由深深的嘆息。
次日,黛玉這邊早計議已定,請司雲暗中託人去了王承業的府上,讓他們派人來請黛玉過府去,只說是吃年酒,想來這也隨了王夫人的心意,好讓她能更便宜行事的,冷冷一哂,笑意並不達眼底,不是想要鋪子,想要匣子嗎?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想到讓司雲嘗試過,原來那匣子竟然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沒有鑰匙竟是什麼都打不開的,倒真難為了當初那人是怎麼做出來的。
款款帶了紫鵑、司雲去給賈母請安,恰逢襲人的哥哥花自芳奉了母命來接妹妹回家去吃年酒,為了表示賈府的寬厚待人,自然沒有不允的,可看著寶玉與襲人依依不捨的樣子,黛玉還是忍不住想笑,果然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比別人有自有一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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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暗計議黛玉離賈府
黛玉看著寶玉和襲人依依不捨地樣子,不禁打趣道:“寶哥哥要捨不得,索性不放襲人去也就是了,這會兒倒像個離不開人陪的孩子了。”
寶釵也笑道:“要說這襲人,還真是寶兄弟屋裡的第一人,缺了她只怕寶兄弟吃不好、睡不香呢。”
黛玉一眼瞥過去,莫非寶釵也知道了寶玉和襲人的事情?否則怎麼說出這樣的話?襲人早紅了臉,笑道:“兩位姑娘又打趣我了,襲人一個丫頭,不過素日服侍二爺用心了一些,哪裡就到那個地步呢?”一邊說一邊又囑了晴雯幾個好好照顧寶玉。那寶玉便果真要跟了送出去,卻被賈母喝住了,寶玉只好一臉不高興地坐回到賈母身邊。
黛玉笑笑,也並不多說話,反倒是寶釵安慰道:“寶兄弟,若是嫌待著無聊,可以去姐妹們那裡玩耍,那襲人也不過兩天就會回來的,何必做出這等模樣。”
寶玉笑笑,回思一回,又看旁邊晴雯、麝月似乎有些不高興,便果然地拋開襲人,擠到姐妹堆裡鬧去了,老太太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了似乎並不太關心的黛玉一眼,若有所思,半晌方問:“玉兒今兒覺得怎麼樣?昨兒那太醫開的藥可此了?”
黛玉一一答了。賈母又道:“外祖母知道玉兒素喜清淨,可是你身子不好,心思又重,正該和姐妹們說說笑笑,散散心才好,可不許整日悶在房裡了。”一時又對寶玉道:“你也多去你妹妹房裡走走,陪她說說話。”
寶玉笑道:“老祖宗說的正是呢,我可是天天去看望妹妹的。”寶釵也在一旁插嘴道:“可不是,寶兄弟哪天不念叨林妹妹幾次,那就不是寶兄弟了。”說的賈母開懷大笑,黛玉眼中卻淡淡一寒。
正說著,就聽見外面有丫頭道:“老太太,太常寺少卿王家的老太太來拜訪了。”黛玉微微一笑,知道是王承業接了訊息,只沒想到義母王嬤嬤親自來接了。
不說黛玉心裡怎麼想,卻說賈母聽說太常寺少卿家的老太太,不禁一愣,看到黛玉微笑,才恍然想起竟是黛玉的奶母,因此忙一迭聲地道“快請進來”,一邊又問丫頭二太太可知道此事,怎麼沒有迎進來。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