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吧。”她忙說道,又笑了笑,“還有,我不是謝家的小姐。”
不是謝家的小姐?
可是他明明聽到過邵銘清喊她姓謝啊?老海木有些愕然的抬頭。
“是不是又有人催你們回礦上了?”謝柔嘉思忖一刻問道。
“不是。”安哥俾從一旁疾步而來,“沒有。”
他說這話到了跟前拉起老海木。
“沒有人逼我們去礦上,是我自己要去的,但是那位公子不讓我走,我知道,是你的緣故。”他說道。
謝柔嘉看著他皺眉,大夫說了這種傷最好是養一個月。
“既然沒有人逼你,你可以好好養傷,為什麼非要回去呢?”她問道。
“在礦上做工,經常會受傷。”安哥俾低著頭說道。
謝柔嘉不解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受了傷不會這樣的養。”安哥俾接著說道。
是啊,大夫精心照顧,好吃好喝的歇著,還讓家人陪同,這種待遇的確是非常難得。
“那是因為你救了我。”謝柔嘉說道,“這是對你的賞賜,你安心受著吧。”
她說罷抬腳要走,知道他來自礦山,知道他有個父親叫海木,知道他會騎馬就足夠了,她不想再跟他有來往。
“可是下一次受傷就不會是因為你。”安哥俾說道,“我也不會有這樣的待遇養傷,這種恩賜能使我的傷養好,但也能讓我的身體變的惰性,那下一次我再受傷,我就有可能因為缺失了這樣的條件而養不好傷送命了。”
什麼鬼道理啊?
謝柔嘉愕然看著他。
“你挺能說的啊。”她說道。
前世裡跟個石頭人似的,回想起來說過的話大概超不過十句,現在倒是話挺利索的。
老海木扯住安哥俾。
“你瘋了,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哪有人因為養傷死了,你現在回去,才是會死。”他急道。
“我是礦工,我死也要死在礦山上。”安哥俾梗著頭說道。
可惜你前世死在了馬蹄下。
謝柔嘉嘆口氣。
“好吧,你想走,就走吧。”她說道,“你的傷,你自己最清楚,怎麼樣你自己做主吧。”
她說罷抬腳邁步疾步離開了。
“安哥俾!”老海木急道,“你為什麼非要呆在礦山啊。”
“爹,我為什麼非要離開礦山?”安哥俾也急道,“而且你難道認為我救了這位小姐一次,就能離開礦山了嗎?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信心?你都聽到了,她說自己不姓謝。”
老海木看著遠去的女孩子的背影。
帶著面罩的奇怪的女孩子啊,原來不姓謝嗎?
“不,我不是因為她才有底氣的。”他收回視線, “安哥俾,你還記得我教你的那幾句話……”
安哥俾點點頭。
“我記得,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他說道。
“你要好好的記得,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老海木鄭重叮囑道。
“爹,這幾句話到底是什麼?”安哥俾問道。
“你不用問是什麼。”老海木說道。
話音未落就聽到遠處一陣譁然,他扭頭看去,看到是謝老夫人那邊,聚集在一起的人都亂哄哄起來。
“在大丹主面前,竟然還敢喧譁,真是不像話啊。”老海木憤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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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鬱山礦就由我接手了。”謝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大大小小的監工們,“你們可以留下也可以走,自己選擇。”
要是擱在別的時候,老夫人問他們是留下還是走,傻子也會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