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好像叫做陵魚。據說是生活在皇陵裡開設的那種地下‘護城河’裡的怪魚。由於這種魚生活在特別黑暗跟陰氣重的地方,所以眼睛退化,身體滿布疤痕,以陰氣跟水中的腐爛物質為食物。”
“我了個草,這陽宅裡為什麼有陰宅的東西?”我愕然道:“這不是折壽麼?”
“看這個磚牆的樣子,好像是後期重修過。”閆至陽說道:“這東西是後來人安放進去的。我估計,地基下是這種小水溝,水溝裡滿是這種魚。”
“可這是用來幹啥的?”我驚訝道。
“一種局。”閆至陽說道:“惡局,五鬼馱運。”
“啥託運?這咋還快遞上了?”我驚訝道。
“馱運是馱著運氣。”閆至陽說道:“這房裡不只是有三隻吊死鬼,還有兩隻鬼,恐怕是被釘在水溝裡。”
“我勒個去,誰這麼狠?”我吃驚道。
“不信你下去撈一把看看,估計有死人骨頭。”閆至陽說道。
“臥槽誰下手去撈!”我皺眉道:“你來好了!”
“好啊。”閆至陽說道,舉起弓箭往水溝裡劃拉半晌,最後果然勾出了一隻骷髏。
看到這裡,我已經無語了。
這特麼什麼屋子啊!
我看著這一切,頓覺毛骨悚然,問閆至陽是怎麼發現問題的。
“我也是碰碰運氣。”閆至陽說道:“因為我瞧著這地方凶氣沖天,就算是有幾隻吊死鬼,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煞氣。所以我猜這裡面有兇局。而那個老人家說,這老屋的主人裡出了一個什麼大官,但是其他人都運氣不佳,甚至死傷不少,所以,我像是那種坨走了別人的運氣,只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那種兇局。”
“太叼了。”我嘆道:“那,好像也不關我們的事兒。”
閆至陽說道:“這個局,讓困在這兒的五隻惡鬼不能投胎,既然遇到了,就得給它破了。除了這個,裡面釘死的屍骨也不知是誰的,得撈出來好好安葬。”
“關鍵是這局是誰設的?”我無語道:“你是說那個大官?但是問題是,你怎麼確定就是他乾的?”
“你還記得昨天我塞給你的紙紮的鞋麼?”閆至陽問道。
“廢話,我當然記得你害我。”我啐道。
“那紙紮的東西是新的,是燒給五鬼的。大概是出了什麼別的岔子或者意外,這紙紮的鞋子沒來及燒完,就遺落在那兒了。”閆至陽說道。
“那你就算知道是誰設的局,你還能怎麼著呢?”我問道。
“破局之後,那設局的人自然會倒黴。好了,先不說了,乾脆把水溝裡的屍骨先撈出來。”說著,閆至陽跟我一支弓箭,我倆便從水溝裡開始撈死人骨頭。
忙活到快中午,忍著惡臭,我們總算把兩具屍骨給找全了。但是找全之後,我才發現,這屍骨好像是少年人的,看身高並不高。
我嘖嘖暗想,這人忍心把兩具少年的屍體給釘在水溝裡,也真特麼夠狠的了。而且設局的是親人,這少年想必也是金家的親人。對自己親人能這麼殘忍,真是特麼的厲害。
不知這佈局的是個什麼人。
把屍骨都整理出來之後,我感覺全身都跟這黑水一樣發臭了。閆至陽也沒將那屍骨給收起來,而是暫時在那人骨頭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土。
隨即又將那兩堆白骨周圍撒了一股怪異的藥粉,聞著有點刺鼻。我問閆至陽撒的是什麼東西,這味兒也太特麼大了,比剛才的水溝臭水還臭。
閆至陽說,這藥粉是為了防止一些野貓野狗來翻出這堆枯骨而撒上去的。這藥味兒是為了驅散流浪貓狗。我心想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這麼重口味臥槽。
整理好之後,我問閆至陽接下來怎麼辦,這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