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向車外看了一眼,見車伕人都不見了,有些吃驚,鑽出車來,正要下車去看,抬眼便開到葉成紹正斜了眼睛睨著他,眼光一閃,立即換了副討好的笑:“世子爺,怎麼是您,小弟正說要上府去送禮呢,恭喜,恭喜啊。”
卻正是那位輸了一萬兩銀子給葉成紹的錢公子,葉成紹微眯了眼道:“匆匆忙忙的,你趕著去喝孟婆湯啊?”
錢公子似是被他罵慣了的,訕笑著下車,對葉成紹拱手作揖道:“我的爺,咱們也是好些日子不見了,今兒難得遇到,要不要去倚香閣喝一盅去?小弟我請客。”
葉成紹心中有事,不過是討厭錢家這馬車在街道上橫衝直撞,驚了路人罷了,見錢公子態度甚好,也就懶得跟他糾纏,冷哼一聲道:“你小子如今可是越發的膽大包天了,這皇城根下也敢趕了馬車亂跑,哼,今兒爺心情好,懶得尋你晦氣,他日若再見著,爺可是會讓你出血的。”
那錢公子聽了忙不迭的點頭,又苦著臉道:“有世子爺在,小弟哪敢啊,這不是有急事要出門,怕誤了事,才趕得急些嗎?您大人大量,就別與我這等粗賤小民計較了。”
葉成紹聽了便罵道:“你這廝最會裝,你錢家可是皇商,富可敵國,如若你這般也算得上是粗賤小民,那些升斗小民該叫什麼?”說著,一撥韁,騎了馬往回走,錢公子的臉立即陰沉了下來,拿了帕子抹著額頭的汗珠,心道:“好險!”
葉成紹騎著馬剛走兩步,便聽到那馬車裡有人在咳,聽著像是個女子的聲音,他這兩天也是尋藍素情尋得火起,也有些條件反射,聽到女子的聲音就想去看看究竟,便又將馬頭撥了回來。
車伕被摔傷了腰,肘著腰直不起身,錢公子正在罵那車伕,“你個狗奴才可還真不頂用,連個車也趕不好,耽擱了爺的事,你這月工錢一分也別想拿。”
那車伕痛得呲牙咧嘴的,也不回話,只是忍著痛往車上爬,錢公子正伸了手扶了他一把,就聽身後有人冷冷道:“把車簾子掀開。”
錢公子嚇了一跳,人一驚,手就鬆了,那車伕原本一隻腳跨在車轅上,他這一鬆了力,人便往後仰了去。
“什麼……掀什麼簾子。”錢公子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話也說得不利索了。
“掀簾子,爺懶得騎馬了,就坐你的車回去,反正你那車伕也不能趕路了,你還不得回府去換車伕?”葉成紹一副強妄無賴的樣子,翻身下馬就要往馬車裡鑽,手也很隨意的就要掀那車簾子。
錢公子大驚,忙攔住他道:“爺……爺,這可使不得,車裡有女眷呢。”
果然是有個女人嗎?葉成紹更加想看看那車裡的人是誰了,便陰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頭養了一個啊,這是想拉到城外的別院裡去吧,讓爺瞧瞧姿容如何?”
說著便橫蠻的將錢公子一撥,伸手將那車門簾子撥開,裡面果然躺著個女子,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病中,葉成紹一看那女子的臉,便是大喜,真是踏破鐵西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車上之人正是藍素情,這個讓他焦急上火了好幾天的臭女人,不過,能找到她,那丫頭應該很高興的吧。
錢公子卻是一臉慘白,垂了頭什麼話也不敢說,藍素情他自然是認識的,當初為了她,他還跟葉成紹打過賭,他是不相信葉成紹真會娶藍素情這樣的女子為正妻的,沒想到,葉成紹這廝根本不拿正妻這位子當一回事,竟是第二日便請了媒人去藍家提親,藍家自是不敢不答應他的婚事,那一萬兩他是老老實實的交到這位惡霸手裡了的。
但沒多久,就聽這位爺不娶藍家二姑娘為正妻了,而是要強逼她為妾,據說藍家費了好些功夫,才讓他消了氣,後來,竟是退了婚,他也想過要回那一萬兩銀子,但遇到這惡霸兩回,才開了口,這小惡霸只是一個眼神看過來,他便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