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正在說,孃的針線活那麼差,如何是好?”小杰一語拆了孃的臺,以報剛才的一響頭之仇。
“我來做,難不成指望你和大魔頭他們。”娃兒那比六歲女娃都不如的手藝,他哪敢把這得來不易的棟樹皮給她糟踏掉。
“誒?”大魔頭,林婕,小杰驚訝出聲,連柳在裡面都嚇了一跳。魏叔會針線活?這可真是有史以來最大的奇聞。
“嘴巴別張那麼大,小心蚊蠅飛進去。”他會針線活很奇怪嗎,看他們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以前做暗影時的夜行衣都是自己做的,一是防人家暗施鬼手,小心為上;二是這夜行衣又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物,衣鋪子沒得賣;三是上頭的人根本沒想過幫他們準備夜行衣,只好自己動手。現在想想都覺得虧,真是蝕本的差事。
“魏叔,你真會?剛到蘇村時你不是沒有衣物可換,當時我可是半夜敲六叔家的大門,硬著頭皮拽著虎平嫂連夜趕工給你做的。相處這麼久,也沒見你碰過針線,針炙縫傷口除外。”林婕不信。
“有人做,我何必攬事?”魏叔理直氣壯的說道,娃兒又沒問過他會不會。
“魏叔!”林婕咬牙切齒地瞪著魏叔,居然給我耍太極拳。
“爺爺,你慘了。”小杰幸災樂禍。
大魔頭和柳卻是傻眼,這魏叔未免也能幹過了頭。毒功醫術,武功廚藝,現在還加上針線活。
“魏叔,你不會連繡花都會吧?”大魔頭和柳想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沒繡過,不知道。”他哪有那個閒功夫去做女人家的事,若不是迫不得已,他連夜行衣都懶得動手。
“魏叔,我由衷佩服你。”這種差事他願意讓賢。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的歪歪腸子。”魏叔沒好氣地瞪了大魔頭一眼,除了那張漂亮的臉皮和武功機關之外,沒一樣拿得出手,好意思笑話他?不再理會這臉皮比銅牆鐵壁還要厚的傢伙,開始動手從整塊棟樹皮邊邊裁了小一塊,拉過林婕的右手擱在茶几上,就著燭光引線飛針。
林婕,大魔頭,小杰看著魏叔那熟練的穿針走線麻利動作,傻眼。他以前魏叔是不是整天縫人皮練習啊,技術真不是蓋的。
兩刻鐘之後,魏叔把線頭剪斷,林婕右手腕上的佛珠被穩穩當當地藏在其中,從表面看就是一普通的皮鐲子,沒什麼特別之處。
“爺爺,以後我的衣物靠你啦!”小杰摸著林婕右手腕上的皮鐲子,嘖嘖稱讚。
“別想,以前怎麼著就怎麼著。”魏叔可不想攬活幹,小傢伙打得算盤賊響。
“我正想說,以後我的衣物也拜託你呢。”大魔頭慵懶地冷笑。
“可以,哪天突然掉線露屁股可別怪我。”魏叔冷哼一聲,想和我鬥,早得很。
“哼,稀罕!小妹,幫我做,羨慕死他。”大魔頭拉林婕下水。
“我倒不怕十指插滿針孔,但我做出來的衣物你真敢穿出門?”林婕存心逗大魔頭。
要丟臉你自個丟臉,別拖我下水!柳在裡面急跳腳。
“還是不用了,傷著你可不好。”大魔頭想想小妹那恐怖無比的手藝,趕緊搖頭,若她真做出來,自己是穿好還是不穿的好?不穿怕拂了她的心意,穿出門豈不是丟臉到家?還不如不讓她做。
魏叔,林婕和小杰笑著直搖頭。
小杰打了個大哈欠,好睏!
“小杰,你睡吧!別撐著。”林婕讓小杰躺在不知夢周公幾許的婕兒身邊,現在已是四更天,小傢伙撐不住了。
“好!爺爺,剎叔叔,娘,我先睡了。”小杰剛打完招呼,閉上眼睛不到眨眼的時間就進入夢鄉。孃的事解決了,以後終於可以安心。
“讓他先睡他還不領情,看看現在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