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我睜大眼睛愣在原地。
";你還愣著幹嘛?";他抬頭轉身看我,額上有細細的薄汗,";去搬缸吧,這兒有我看著。";他眯眯一笑,眼神流轉,溫柔得很。
我莫名其妙的機械的轉身去搬缸。就這樣,那病秧子默不作聲的幫我幹了一天活,弄髒了衣服也不在乎,索性脫了外袍系在腰上!待人客氣,一點架子沒有,笑起來又溫和。一天下來,救濟棚裡的漢子和大嬸都對他喜歡得緊。
夕陽滿天的時候,大家四散休息,我跟著他走到西臺城一片倒塌的廢城牆旁。
";喂!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沒回答,默默地在廢牆上坐下,眼睛憂鬱的望向遠處大片大片的難民,
";山河遭難,天災人禍,為何遭殃的總是百姓?";言罷臉上的惆悵更添幾分。
我看了他一會兒,索性也在他身旁坐下,
";沒有辦法,從來都是弱者站在最底層,受最大的磨難。物競天擇,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
一行不知名的鳥鳴叫著劃過天空,他緩緩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