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花色滿臉都是疑問。
“寧皇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自是沒有再停留的道理。至於白疏謹那邊,也只是尋著林家的由頭而已,他並不用親自動手。”
花色一想也是,倒是自己想的太過狹隘了。
“戰場上有不少你哥哥原先的手下。你哥哥未曾帶他們出來不過是因著他們自小長在那裡,如今一封書信保個人還是能的,你莫要太過於擔憂。”秋木析見花色眉頭不展,自是知道花色的疑慮,不等花色開口問便替花色解惑。
林兮之原先在邳國摸爬滾打的時間比之“白君澤”並不差多少,遇了貴人不說,作為也頗是顯著。那些跟著林兮之的人,大多都是仰慕他,若不然那時候他被邳國皇帝郭寧圍剿的時候也不會幾次死裡逃生。
後來因著家族之事來了寧國,但是花色知曉那些人並沒有忘記林兮之此人。甚至每個月花色都能看到一些本不應該存在寧國的信。花色為此也是有不少擔憂。總是怕若有人以此為由,奏哥哥“通敵叛國”之罪……拿了這些證據只怕有口難辯!
好在直至今日為止,花色的擔憂並未有成為現實。只是,這些總是花色胸口的一塊心病。
“還有,寧皇有意我秋家人前去戰場,只怕明年開春便會讓允畫去戰場。到時候……”
不用秋木析再說下去,花色也知曉秋木析的擔憂是什麼。如今這些世家之人心不齊已經不是秘聞了。而世家中各自內宅也是有不少明爭暗鬥。先前寧皇有意秋允畫執掌秋家,但是秋木析回來後,秋允畫便拒了寧皇的好意。可謂得罪寧皇不淺。如今寧皇要讓秋允畫上戰場,實在是諸多心思。
秋允畫若是立了戰功,這之後即便寧皇強加與他爵位,他也不好推脫。若是打了敗仗,只能證明秋允畫此人不過爾爾,到時候懲罰秋允畫算是賣給秋木析一個人情。說來說去,寧皇只是希望秋家比較顯著的這新人們心不齊而已。
世家之間越亂,寧皇越是能從中找到平衡。先前是世家、寒子、神司與寧皇四方各自偏於一隅,尋找自己的著力點。如今寒子一派元氣大傷,短期之內並不能恢復,神司本就是寧皇的人,只餘世家與寧皇相互掣肘。寧皇本就不容世家,如今朝堂之上卻成了這般境地……寧皇自是要重新洗牌。
與薛國開戰,便是洗牌最重要的一局。白家白疏謹屢戰奇功,已經得了不少民心……而且白家又有白芷入主後宮。這以後颯汝寧是要繼承皇位的,到時候有了白家這麼一位功高蓋主的舅舅,只怕颯汝寧難以有大作為。
往最壞的打算,這寧國颯家的天下只怕要易姓也不是難事。因此白疏謹留不得!
鄭家辭官已久,雖說聲望了得,但是若心中一些迂腐的心氣不改,也是難成大氣候。暫且不用理會。
倒是秋家秋木析此人了得,只怕假以時日比之當初的“白君澤”有過之而無不及。且秋家家主也是個厲害的,這些年能將自己親生兒子放出去體恤百姓疾苦,也是個有成算的。
且秋木析與林家人又是姻親。林家之人自開國來便是出人才的家族。對此寧皇不得不防。也正是應了先前猜想的那般,林家不會躋身成為世家一脈。
正是因為秋木析此人籌碼太多,寧皇才不能讓他往上攀爬。
所以此時晏家與秋木析不對付便是最好的局面。
而與薛國開戰,不僅是因為要借刀殺了白疏謹,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寧皇本身的野心。只是,僅僅是這樣百年要讓百姓承受妻離子散的痛苦……寧皇確實有些失德。
種種而言,如今對於秋木析與花色二人來說,在朝堂之上舉步艱難!
花色懷著身孕不宜多費神,只是想到其中利害關係便有些頭疼了,只能嘆氣道“只盼著哥哥與白將軍能順利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