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是如何迅速從傷感煽情切換到八卦交流頻道的?
“他們倆有四條腿兒。”我乾笑了兩聲。
“和瑪奇呢?”有完沒完啊……
“我覺得庫洛洛倒是挺依賴瑪奇的第六感的,除此之外沒什麼,好像。”當初要不是瑪奇在旁邊煽風點火我也不至於被弄到蜘蛛窩裡。
“他那耳環怎麼帶上去的啊?”無力……
“沒注意過,套上去的吧。我當然不敢開口問他了。”我要是湊上前去說“庫洛洛你這耳環怎麼帶上去的啊”,丫只會覺得我又在辛辣地諷刺他。說不定下回戴在他耳朵上的就是我骨頭做的耳環了……
“他大衣底下穿什麼啊?真的什麼都不穿?” 咱回家吃飯去行麼?察覺到我的一點點不耐煩,袁望立刻扶著肚子說“唉唉好像又疼了一下”。大姐,肚子疼趕緊去醫院,八卦又不是安胎藥。
“有時候穿件制服式的上衣,有時候光著。”你以為團長是那種裸著穿大衣在街拐角埋伏著等待小蘿莉經過的暴露狂麼……雖然個人覺得這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利於社會和諧的公益善舉。
“他褲子底下穿什麼啊?”我真想回家吃飯了。……得得,您別捂肚子了……
“褲子底下除了內褲還能穿什麼啊?我哪知道……”沒準是小鯰魚圖案的破洞內褲。
“前一陣那麼冷他都不穿秋褲嗎?”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不知道。他沒脫過褲子。”庫爺穿著小護士三保暖?
“不會吧……你們都沒一起睡過?你沒看同人文裡女主都有和庫洛洛同床共枕的機會麼?”她帶著一副惋惜的神情哀嘆。咱能不聊這嬰兒不宜的話題麼?
“你不是也沒有?”我反問。
“我是沒碰到啊……”更惋惜。
“這是現實,不是小說。”我說。大姐咱回去洗洗睡吧。“就一次,還是因為他沒地去了。沒敢回頭,大氣都不敢喘。”我帶著“真對不住您啊沒注意他穿沒穿秋褲”的偽抱歉神情。
袁望再問了我若干諸如“庫洛洛喜歡吃什麼(加了“暈鼠強”的紅燒雞腿)”“他喜歡看什麼書(《孕期保健300問》。此處袁望的臉上一副找到知音的表情)”“他睡覺向左還是向右(沒注意)”“睡覺打不打鼾(不知道。我睡的時候他都在看書)”“受不受這個世界女孩的歡迎(太他媽受了,一堆無知女青年夾道迎來送往啊)”等一系列問題之後,她終於饒了我了。
“對了。”回去的路上我問她,“我還不知道你在這個世界的假名字呢。”
“我叫袁望,也叫勞勒彩斯。”她回頭衝我笑笑。
勞勒彩斯=老了才死?!您牛b!
“我那個很迷西索的同事,”袁望收起笑容,沉下了目光,“她叫布萊頌斯。”
……不來送死……麼?
為什麼我們的名字裡都和死有關呢?
有人說穿越是一種福利,你可以不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可以有機會近距離接觸三大美色,可以體驗一把所謂愛情。可是很多人都忘了,這項福利是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交換的。有人說穿越是虛幻的,你身在一個虛構的世界中,有了虛構的能力。可是在我看來,穿越比任何一件事情都真實。當你面對死亡的時候,來不得半點虛假。你所憧憬的物件,你所不知道的殺戮,殘忍和慾望,都在你面前,給你看。
袁望,我們真的能一直這麼平安地活下去麼?
不過聞到房子裡傳出的飯菜香味,看見拿著盤子站在門口的湯姆和門口白色的小狗,我不想再思考下去了。
幸福,能握在手裡的時候,我絕不放手。
我,紗布斯沃,24歲,在這個小鎮上覺得很幸福。
作者